有关。 福安早曾隐晦的告知过她,她的寒疾了辞本能治好,可是肩上伤了之后,她身子愈发弱了。原本该极有效的炎蝉了辞也不敢再给她用,所以她的寒疾不仅加重了,且更难医治了。 不过这些事,她并未告诉青鸳和绿阮,让她们知道,也不过是让她们徒增忧心。 青鸳将火炉拖到了夏秋敛身侧,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看着夏秋敛。 小姐,您可是好些了。 夏秋敛放下书卷,她脸色依旧苍白虚弱,她端起一旁的茶杯,轻声应道。 好多了。 茶杯里的茶叶舒展开后,仿佛一片竹叶般大小,只是颜色却是月牙似的淡白色,懒懒的漂浮在温热的水中,仿佛下一秒就要融化了一般。 这茶是燕皇前两日才赏赐给她的,便是此次江询言给燕皇贺寿送来的贡品,姜国独产的白露茶。 取自灵山山顶的一棵百年茶树,开春时,清晨摘下还沾着露水的嫩叶,当即翻炒后封存起来,用密不透风的竹筒装好,即日就送往姜国的皇宫。 姜国也不过才三棵白露茶树,都长在灵山上,被皇家圈养起来。 除了皇帝皇子,还有宫里那些妃子们,也就只有一些得宠的大臣能有幸被赏赐一些尝上味道。 寻常百姓,大概就只是听说过这种茶,却未曾见过,更别说喝过。 茶香虽淡,但是入口却是一股浓浓的清甜,仿佛当真如同刚刚从花蜜间滴下的晨露。 夏秋敛看着杯中的茶,突然想起了江询言。 当初父亲从宫里带回一小罐白露茶后,便给了一小半给爱茶的夏秋敛,夏秋敛极是喜爱白露茶那淡淡的香味和入口的清甜。 之后她便与江询言说起过一次,本只是随口称赞两句,却不想江询言却听进了心里。 不仅将自己府中的茶叶尽数拿来给了夏秋潋,之后每年开春后,便去宫里向皇帝讨上两罐刚刚摘下的白露茶,送予夏秋潋。 江询言不是个爱说话的人,至少与夏秋潋在一起时,他的话并不多。 每回去相国府见夏秋潋,他都会带一些小物件。 可能是在路边买的一只泥捏的小鸟,可能一副瞎眼老头画的春意盎然图,又或是一本千金难求的古籍,一个精致素雅的发簪。 但是无一例外,他送的每一样礼物,夏秋潋都甚是喜欢。 他总是默默的走在夏秋潋身后,不近不远,与她说话时深邃的双眸总是认真的看着夏秋潋的眼睛。 这便是江询言的特别之处。 他似乎总是知道夏秋潋心中所想,便也知道夏秋潋喜欢什么,厌恶什么。 而燕挽亭对她的爱,则太过炙热猛烈,有时又太过孩子气,像个被宠坏的孩子对自己心爱玩偶的疯狂迷恋。 她总是说她愿意自己有的一切都给夏秋潋,总是缠着她,与她贴近。 很多时候,燕挽亭满怀爱意的炙热眼神,还有那浓烈的爱,反倒只会让夏秋潋感觉沉重和心虚。 青鸳见夏秋潋端着茶杯许久不喝,一直怔怔的发呆,便问道。 小姐,茶都快凉了,我再去给您倒一杯。 夏秋潋回过神,拢了拢身上的狐裘,点了点头。 嗯。 青鸳往烧着火炭的小炉子里又添了两块,提起小铁壶要倒水,身后就传来敲门声。 青鸳扭头看着门外,大声问道。 谁? 门外的人并未回答,只是又敲了敲门。 青鸳皱着眉头,放下茶杯,抱怨道。 谁在敲门,问了怎的还不说。 绿阮在一旁,催促着青鸳去看门。 许是没听见,你开了门看看是谁。 青鸳拉着一张脸开了门,只露出一条半个脑袋宽的小缝隙,往外一瞥。 就对上了衣裳单薄,身上覆着厚雪,正抿着唇一脸严肃的燕挽亭。 青鸳楞了楞,便拖长声音道。 见过公主殿下。 夏秋潋闻言站起身,她有些诧异,燕挽亭现下竟还会来她殿里。 燕挽亭负手走进门,略过了身后正在对着她背影吐舌头扮鬼脸的青鸳,径直走到了火炉旁。 狐裘上覆着一层厚厚的雪,她便脱了去,放在了一旁,身上穿着单薄的衣裳笑道。 今日可真够冷的,你们从姜国来,想必不曾受过这般严寒吧。 绿阮冲着青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倒两杯热茶来,但青鸳不知是不是有意,她偏着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模样。 绿阮便只好自己去给燕挽亭倒茶,一边应道。 殿下说的是,娘娘和奴婢自小都在姜国长大,姜国的冬日从不下雪,天气自然也不如燕国冷。 燕挽亭围着火炉转了一圈,离夏秋潋远些的地方,拍落身上的雪花。 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