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挽亭哼了一声,心生烦闷,便用力的甩开了夏秋潋的手,却不小心蹭到了被烫红的手背。 针扎似的细碎疼痛,让她皱了眉头。 看着不过是处小伤口,怎的竟这般疼。 疼吧,还甩开。你瞧瞧,都起了细泡了。 夏秋潋转身看着燕挽亭,微暗的长廊下,她站在燕挽亭身前,丝毫没有因为燕挽亭满口的旧情人而不开心,反倒是再次温柔的执起了燕挽亭的手,微微低头细细的查探她的伤处。 夏秋潋,你今日,到底为何这么开心。 燕挽亭这次没在甩开手,认命似的看着夏秋潋,轻声疑惑的问道。 我也不知为何,只是有些心悦。 夏秋潋没有抬头,她看着燕挽亭手背上,那一点一点蔓延开的点点细泡,皱起了眉头。 心悦,为何呢。 殿下若是想知,便先随我走。 燕挽亭分明看到,夏秋潋站在昏暗的烛火下,清冷的双眸光芒柔和。 还真是突然转了性。 燕挽亭轻声嘀咕了一声,心中不仅疑惑,还有些无奈。 突然卖起关子来的夏秋潋,一点也不可爱。 夏秋潋说要带燕挽亭去太医院,却又在一处庭院停驻了,她拉着燕挽亭走到假山前。 那里有一潭小小的清泉,水清澈见底,上头浮着两朵睡莲,底下正有两条似乎睡着的红色锦鲤,正扭着胖胖的身躯,微微在水中缓慢游动。 不是去太医院吗,带我来这做什么。 燕挽亭问道。 夏秋潋,一手拉着燕挽亭的手,一手轻轻的替她撩起衣袖,然后将她的手按进了水中。 嘶..... 燕挽亭皱着眉头,冰冷的清水轻轻的刷过手背的烫伤,除开一开始的疼痛外,竟开始让她感觉有些舒适。 微微的痛意掺杂着淡淡的舒适,让她轻轻舒了一口气。 这样好些了吗。 夏秋潋轻挑起唇角,偏头看着她。 她替燕挽亭小心的掀起了衣袖,自己的衣袖却落在了水中,被水沾湿了。 现在能说了吗,今日你到底为何心悦,莫不是真的因为见到了江询言。 燕挽亭抿着唇,替夏秋潋捞起了那半截落在水中的衣袖。 的确是因为见到了他。 夏秋潋面上的笑意转瞬即逝,就恢复了冷清,她直接承认了。 哼,果然如此。 燕挽亭冷冷哼了一声,胸口一窒,她面容瞬间冷了些。 我今日见到他,心中没有半丝波澜,没有恨也没有怨。 夏秋潋垂下眉目,将燕挽亭按着水中的手,轻轻的松开,她的纤细柔软的指尖轻轻的拂过燕挽亭手背上那些细细的水泡。 冰凉的水刷过伤处,夏秋潋的手柔软的过分,拂过伤口的微微痛意,竟让燕挽亭有一丝痛意的快感。 揭穿他的目的也好,杀了他也罢,我如今只想快些了结。 夏秋潋轻声道。 燕挽亭看着夏秋潋精致清冷的侧脸,终于问道。 那了结后呢。 夏秋潋抬头看着燕挽亭,不知不觉中,她们贴的很近,近到燕挽亭能看清夏秋潋那长而微卷,黝黑的睫毛。 夏秋潋的语气冷淡,却又似乎带着丝丝期翼。 若是殿下肯放我出宫,我只想寻一处清静之地,了却残生。 燕挽亭眸光一闪,她轻轻的述复着这四个字,一丝苦涩在唇间蔓开。 了却残生。 夏秋潋抬起头,望着天边的那朵遮住了月光的那块乌云。 了辞前辈曾与我说过,我的身子,大概也活不过四十了。细细想来,无论前生还是今世,我竟从未为自己活过。我现今只有一丝期盼,若是....若是事情能了结,殿下能不能让我出宫。 夏秋潋的语气中似乎有丝淡淡的恳求。 燕挽亭第一次听到夏秋潋用这般的语气说话,不知为何,她胸口竟浮现一丝慌乱,她还不犹豫的开口。 你想甩开我。 夏秋潋愣了楞,她看着燕挽亭。 燕挽亭偏头,蹙着眉头,侧脸轮廓朦胧冷硬,她压低声音冷声道。 本宫还未原谅你,就算江询言被本宫解决了。本宫却还是恨你,你如何觉得本宫能打大度到让你离宫。 燕挽亭的话,让夏秋潋微微有些失落,她有些讽刺的低垂下眉目。 似乎觉得自己的话太过强硬绝情,燕挽亭又低声道。 本宫是说,你自嫁给父皇,来这燕宫起,就是我燕家人。你是父皇的妃子,如何能离宫,就算要了却残生,你也可在这宫里了却,我若在,也无人敢欺辱你,我护你周全便是。 夏秋潋望着远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