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都一一上钩了吗,能与我燕国联姻的好事,他们自然趋之若鹜。 只是卑职未曾想到,那姜国二皇子也上钩了。 李凤游点了点头,面上终于露出几分兴奋的笑意。 燕挽亭早早就注意到了姜国的二皇子,暗中派遣影楼查探,初始,李凤游有些疑惑燕挽亭为何会无缘无故的开始调查一个异国皇子。 只是随着影楼的暗探前赴后继的前往姜国刺探,这才将姜国二皇子暗中的势力和野心挖掘了出来。 那普普通通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暗中竟有通天的势力,不仅笼络了一群所谓的江湖门派,暗中培养了几个隐蔽的势力,还在各国之间安插了不少细作。 虽现下还不知他的目的究竟是何,但将触手渗入整个中原,甚至与草原游牧族群有交易的人,他的野心,显然不是一个姜国就能满足的。 只怕,在他的野心中,已囊括了燕国。 他会来,虽我不知他究竟是不是为了夏秋潋所来,但他一定会来。 燕挽亭唇角的笑容讽刺冰冷,双眸中隐隐透出些许凛然。 殿下,那献妃娘娘,该如何处置。 李凤游有些犹豫。 她不知燕挽亭对献妃是何情意,似乎有掩不住的敌意和恨意,几次想要她下手除去献妃,却又总是在关键时刻迟疑。 就像如今,重伤了献妃后,有时又会露出几丝悔意。 如何处置,先留着吧。她可是江询言心尖上的女人,日后许能牵制住江询言。 燕挽亭微微蹙眉,面上神情有些复杂。 夏秋潋,她的伤..... 沉默了良久,燕挽亭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她的伤如何了。 今日卑职倒是碰到了师父和福安师妹往贤妃娘娘的寝宫去,粗略问了几句,好像是说献妃娘娘的伤口又裂开了,这次连师父都出马了,看来那伤连福安师妹都无法医治了。 是吗。 燕挽亭抿着唇,敛下眸子。 殿下.... 李凤游试探的唤了她一声。 嗯。 殿下可要去景翎殿看看献妃娘娘。 先随我去皇陵一趟,若是天黑前能回宫,就...就去看看她。 自那日陈妃殁了,燕挽亭去过夏秋潋的景翎殿,此后便再没去过了,也并未见过夏秋潋。 倒是听燕皇说过,夏秋潋身子实在不适,不宜出现在陈妃娘娘的厚葬之礼上。 燕挽亭和李凤游驾着马一路去了皇陵。 皇陵在燕飞城东侧,说远也不算远,驾马约一个时辰就能到。 燕挽亭到皇陵时,正巧碰到了燕长陵。 一身白袍身长玉立的燕长陵,神色有些落寞,站在陈妃的墓前,见燕挽亭来了,愣了楞,连忙转头抬起衣袖似抹了抹眼角。 跟随前来护卫的侍卫远远的站着,李凤游也跟着他们站在一起。 太子哥哥若是哭了,婉亭也不会笑话太子哥哥。 燕挽亭手中提着一坛酒拿着两个玉杯,走到燕长陵身旁,勉强的挑起唇角,笑容有几分苦涩。 挽亭,哥哥只怪这些日子没有陪在表姨娘身侧,伤病才好几日,表姨娘便走了,哥哥都来不及尽孝,她怎能....怎能这么去了。 燕长陵听燕挽亭这么一说,也无意掩住红了的眼睑,痛苦的闭着眸子,眼角几滴泪便随着脸颊滑落。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燕长陵本就是个重意情长之人,这次陈妃娘娘走了,他一人偷偷躲起来也不知哭了几次。 身形比之病愈时,更加清减了几分。 挽亭知道太子哥哥心中难过,我又何尝不是,母妃去后,便是表姨娘将我们兄妹两人抚养长大,父皇专心政事,并未有空闲教导你我二人,若不是表姨娘.... 说到这,燕挽亭声音也哽咽了,她咬着唇再也说不下去。 只要一想到陈妃娘娘,心中便如同刀割一般的痛。 好了,莫哭了,都多大的人了,还在表姨娘面前哭,我们早就不是孩童了。 燕长陵一见燕挽亭也红了眼睛,便连忙拭去泪,伸手轻抚着燕挽亭的肩头。 太子哥哥自己不也哭了吗。 燕挽亭眼中的泪到底还是没有落下,她笑了笑,举着手中的酒。 表姨娘以往倒是爱喝酒,只是因为身子缘故,不能沾酒。现下,表姨娘也能同我们再痛饮一次了。 好。 燕长陵与燕挽亭盘腿坐在地上,围着陈妃娘娘的新墓,斟起酒来。 一坛烈酒,兄妹两人将自己灌醉,在陈妃娘娘的墓前,细数了以往与陈妃娘娘在一起的点滴趣事。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