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入了冬,恰赶上安郡王妃的生辰,甄妙捏着鎏金的请帖叹了口气。 大冷的天,好想留在家里吃锅子啊,谁想出门赴宴,宴席上那些山珍海味卖相不错,入口都是冷的,哪如在家里,把那白白嫩嫩的豆腐切成片,在沸腾的锅子里一滚,沾上调好的酱汁吃了,从里到外都是熨帖的。 “两个孩子就留在家里吧,天冷。”罗天珵有公务在身,临出门前叮嘱道。 “晓得了。” 罗天珵凝视着甄妙白净的脸庞,心中叹口气,抬手替她把垂落下来的发丝抿到耳后,眼中闪过担忧。 “怎么了?”二人相处的久了,有什么心事变化总能察觉一二。 罗天珵没有回答她的话,拍了拍手,进来一个低眉顺眼的丫鬟。 甄妙诧异看了他一眼。 “她叫瑶红,这次赴宴,就让她和青黛一起陪你去。” “拜见大奶奶。”瑶红规规矩矩行了礼,面容寻常,连声音都毫无特色。 “不必多礼了。”甄妙心中疑惑,摆手让她退下,望着罗天珵,“世子,是不是有什么事?” 罗天珵拉着甄妙一起坐下,才道:“你还记得芦花棉袄的事么?” 甄妙点点头。 “当初定性的是户部贪腐窝案,回京后,我顺着查了查,近来又得了些线索,似乎有安郡王的手笔。” “安郡王?”甄妙诧异挑挑眉,恨恨道,“那个老纨绔,莫非是吃喝玩乐把钱糟蹋光了,开始祸害军队了?” 罗天珵想了想,把真正的想法对甄妙说了:“怕只怕,他还有别的心思。” “别的心思?”甄妙怔了怔,明白过来,觉得这信息量略大,她有点承受不住。 “就他那个样子?” 罗天珵叹息:“是啊,就他那个样子。” 当所有人一想起安郡王就是那个样子时,这人若不是名符其实,就是心不是一般的大。 他原本也疑心不到安郡王头上的,可芦花棉袄一事,在前世是没有发生过的,他左思右想,这其中定有蹊跷。 事情和前世不一样了,而事情都是人来推动的,他莫名就想到了原本早该不在人世的安郡王。 或者说,因为君浩提前来京,安郡王早就进入了他关注的视野内,然后在特定的时候,自然浮出水面。 一旦有了目标,哪怕这人平日再谨慎,总会有蛛丝马迹。 “你去了露个脸,就找个借口回来,我怕这一回要生事端。” “好。”甄妙站了起来,“时候不早了,你快去吧,不用太担心我,我应付的过来。” 她取了大氅给他披上,罗天珵边系带子边道:“放心,总是能保你安全的。” 等他出门后,甄妙转去暖阁。 “娘。”祥哥儿一见甄妙来了,摇摇晃晃走了过来,伸手要她抱。 意哥儿一看急了,偏偏走路还没哥哥利落,干脆手脚并用爬了过来,速度竟不比祥哥儿差多少。 他依然不怎么会说话,扭动着身子往甄妙怀里蹭,然后把祥哥儿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