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指摘,揽金没有拦着,而是靠在身后的椅背上,以手撑着把下巴玩味似的看着这一幕。 介绍口儿他帮着开了,接下来的事情,只能靠天歌自己了。 “觉得好笑,便笑了,并没有旁的意思。” 说完这句话,天歌也站起身来,随着她开始踱步,手中折扇也在掌心击打。 “我知道各位对我这样一个凭空出现的外人并不信服,怀疑也好,质疑也罢,甚至不满与抵触都不存在任何问题。这些我理解,自然也会接受,所以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也用不着再虚与委蛇,免得彼此都觉疲累。” 众人显然没有想到天歌会说这样的话,面上一刹的诧异闪过,但很快便消失不见。 不过天歌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放弃关注众人的态度,是以尽管这刹那很是短暂,还是被她看在眼里。 这明显带着傲气的话,显然彻底激怒了本就有些暴躁的西楚。 一听这话,他便上前几步洪声开口: “算是你小子有自知之明!早在你刚一进来的时候老子就看你不顺眼了!” “原来阁下对我的不顺眼来的如此之晚?那可真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以为嫡出舵主早在听到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恨不能让我长长记性了呢!” 越发嬉笑甚至带着挑衅的声音传来,惹得西楚心里火气更盛。 “今儿个爷就让你这黄口小儿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夹着尾巴做人!这般口出狂言自以为是,别以为阁主为你撑腰老子就怕你了!揽金阁可从来不是凭一张嘴就能站住脚的地方!” 说着,西楚毅然抽出腰间佩刀,宽大的牙刀刃面森寒,在殿顶琉璃光的映衬下,发出冷冷幽光。 天歌撇了撇嘴巴:“西楚阁主想要教训我不是不可以,但俗话说得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自然也就没有白挨的打。既然咱们要动手,不下个赌注怎么行?说起来遗憾的是阁主将豪赌之宴暂时取消了,不然在下倒是还可以借着今日咱们这一场,再好好赢上一局呢!” 听到天歌提起豪赌之宴,旁边的黄金笑了笑,好心提醒道: “林公子许是忘记了,上一次的豪赌之宴,胜出的可不是您,而是您的那位朋友,姬家的小少爷呢!” “话是这么说,但我以为金总管掌管杭州分舵,又在揽金阁中,会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呢!原来也是只会人云亦云啊~” 知道黄金对自己没有什么好感,是以天歌说话的时候也并没有给他留半分颜面,阴阳怪气的话她不喜欢说,但不代表不会学着说。 倒是已经退到揽金身边静静侍候的未央蹙了蹙眉头,带着几分忧心看向揽金: “公子,今日这林公子怎么有些不大对劲儿?” 且不说平时根本不是这般刺儿头的样子,就算是,今日这样该拉拢各个舵主的场合,不也该收敛锋芒好生好气儿么? 这才开口说了几句话?六位舵主有两位即都被他得罪了,再说下去还不得气得所有人都恨不能拿刀砍他? 然而揽金却显然没有未央这样的担心,只摸着下巴看向场中,出言安慰未央: “莫要担心她,若是心里没数儿,她不会这般做。且看看再说。” 以为揽金有所误会,未央连忙出声解释:“未央只是担心林公子这样会坏了阁主的好事。” 之前一路同行前往姑苏,算是有过共处的时候,但未央对天歌只能说没有对寻常人那般漠然,真要说关心,只是害怕她这样的说话方式触怒几人,让揽金的计划泡汤罢了。 虽然未央并不理解揽金为什么突然之间要将揽金阁转手于人,更不理解为什么会选择天歌这个甚至相识不足半年的人来继任。 但对于她来说,她只关心揽金想做什么,然后再不遗余力的帮助揽金完成他的想法与计划。 至于其他的事情,她不想关心,也没有必要去关心。 只认这么一个人,对她来说就足够了。 这边在小声窃语关注着天歌,那头另外一人也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