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丛穷尽便见屋舍,不及思索,她便直接纵身,跃入开着的窗户当中。 几乎同时,屋内传出一道声音:“谁在外面?” 天歌拈住袖中细针,正欲动作,却听外面追来之人的步子一顿。 出声更似带着几分犹疑:“回夫子,是易之。” 天歌动作一滞,凝神细听,然而手中的针却捏的越发的紧。 “先生,方才有人……” 易之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屋内之人打断。 “方才怎么了?”屋内之人咳嗽两声,“老了,稍感风寒,便扛不住了。好容易偷懒睡一觉,也睡不安稳。” “是易之的不是,扰了先生。” 屋外之人连忙道,然而顿了一刻,又犹豫开口:“先生……易之也略通岐黄,可否需要进来给您看看?” “不用不用。”屋内之人再咳两声,“吴大夫帮我看了这么多年的病,这点小风寒难不倒他,是我昨儿个晚上起了一次夜,这才有点加重了,今儿下午他来复诊的时候,让他瞅瞅就行了。免得这老匹夫说我信不过他。” 易之应是,却应得勉强。 “对了,方才你说什么?出什么事了吗?”屋内之人似是才想起来还有这回事,有点后知后觉的问道。 外间一顿。 “没有。” 内里老者笑了:“没有的话,那就别在我这屋子周围晃荡了,免得我过了病气儿给你们。不要听你家公子瞎说,没人想要我一个老头子的命,有这功夫,你去前头看看他比赛如何了,省得过不了再来找我说情。” “是。” 回答依旧犹豫,然而那脚步声却是真真正正的远离了。 正在天歌仔细听外面的声音时,却听屋内传来走动之声。 而且离自己越来越近。 就在她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将手中银针出手的时候,只听屋内的步子在不远处停下。 接着方才那老者的声音再次传来。 “追你的人都走了,客人还不露面吗?” 天歌没有动。 “看来客人是信不过老夫呐。”老者喟叹一声,然而步子却没有分毫移动。 “既然客人不愿露面……” 天歌捏紧银针,细听外间响动,在老者再次说话的时候,心下一动。 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便一个翻转从来时的窗户跃出,直接借着屋外的树木跃上了屋顶,朝着西方奔去。 伴随着枝叶晃动的声音响起的,还有一声悠悠叹息。 “原来是个小小子……” 耳边风声紧促,几乎是腾跃之间,天歌便从那间屋子到了另一处地方。 方才在入盼山堂的时候,门口的仆役给她指过位置。 茅厕所在的地方,就在她跟着那两个书童一路行走的沿途。 …… 从人群外挤入的时候,天歌费了不少力气。 “怎么回事?比方才还热闹?” 一听这声,易廷益和赵禾嘉一同回过头来。 赵禾嘉欢喜道:“哎呀二姐你可算是回来了!你不知道,方才那张望一人对战十人,但凡郑师兄提到的句子,他都能答上来,并能说出出处和在书的哪一页。这记性简直是绝了!有人说他作弊,这个时候他正以一对二十四呢!” “这不是以多欺少嘛!”天歌啧声。 “焉知不是绿叶衬红花?”易廷益道。 “说的也是。”天歌点点头,接着视线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