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止,北国大漠却尚苦寒。 辛寒骚包的穿着一袭月白书生袍,却是单衣,骑着一匹枯瘦老马,如同散布般踏雪在大漠中前行。 在这十几年之间,铁木真征战不停,并吞了大漠上无数部落,他统率部属,军纪严明,人人奋勇善战,他自己智勇双全,或以力攻,或以智取,纵横北国,所向无敌。 加之牛马繁殖,人口滋长,骎骎然已有与王罕分庭抗礼之势。 所以铁木真的部落非常有名,辛寒早就打听了铁木真部落的方向。 一路走来已至清明,算算离铁木真的部落应该不远,这日清晨,辛寒提着一个酒壶,坐在马上,信马由缰,一边饮酒,一边欣赏沿途的景色。 忽然前面远处传来阵阵雕鸣之声,叫声铮铮似在生死之搏。 辛寒顿时来了兴趣,手掌在马臀上一拍,那马小跑起来,朝声音传来处而去。 雕鸣之处乃是一座悬崖之下,崖下已经围了六七百蒙古人地上散落着不少黑雕的尸体,一只白色巨雕突然如一枝箭般从云中猛冲下来,噗的一声,一头撞在岩石之上,登时毙命。 等辛寒跑到近前当即大悔,若是早来一步便可得到两只猛禽,可惜可惜。 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如何还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可惜了一对异种巨雕,要是先抓住回到倚天世界,让胡青牛,平一指等人炼上一炉御兽丹,那边多了两个拉风的坐骑,可惜自己来晚一步啊。 正在他惋惜之际,忽然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可敬!可敬!” 辛寒循声望去,见是一个苍须道士,脸色红润,手里拿着一柄拂麈。这人装束十分古怪,头顶梳了三个髻子,高高耸立,一件道袍一尘不染。 此时围观之人都已散去,崖下只剩下两个少年男女与马钰,辛寒则站在几人身后,凭他功夫,马钰若不回头根本不知身后还站了一个人。 辛寒朝那少年看去,只见这少年长得粗壮,一看便是朴实忠厚之人,他身旁那少女双目如水,皮色犹如羊脂一般,玉雪可爱,联想起刚才白雕一幕如何还不知道这两人便是郭靖与华筝。 至于那老道定是全真掌教马钰道长了。 辛寒盯着郭靖看这功夫,只见郭靖抬起长剑,练了起来,练了半天,是一招月女剑法中的“枝击白猿”。 越女剑法的剑谱,辛寒也曾看过,见郭靖每每使来均不得要领。 这时马钰实在看不下去了,在郭靖身后冷冷的道:“这般练法,再练一百年也是没用。” 郭靖收剑回顾,见说话的正是那头梳三髻的道士,问道:“你说甚么?” 马钰微微一笑,也不答话,忽地欺进两步,也不知怎的,但见青光一闪,郭靖本来紧紧握着的长剑已到了他的手中。 郭靖不由得大骇,跃开三步,挡在华筝面前,顺手抽出一把金柄短刀,以防马钰伤害于华筝。 马钰叫道:“看清楚了!”纵身而起,只听得一阵嗤嗤嗤嗤之声,已挥剑在空中连挽了六七个平花,然后轻瓢飘的落在地下,郭靖只瞧得目瞪口呆,楞楞的出了神。 辛寒撇撇嘴,心中暗道:“也不咋地!” 马钰练完将剑往地下一掷,笑道:“那白雕十分可敬,它的后嗣不能不救!” 一提气,直往悬崖脚下奔去,只见他手足并用,捷若猿猴,轻如飞鸟,竟在悬崖上爬将上去。 这悬崖高达数十丈,有些地方直如墙壁一般陡峭,但那道士只要手足在稍有凹凸处一借力,立即窜上,甚至在光溜溜的大片石面之上,也如壁虎般游了上去。 辛寒刚才只顾着看郭大侠了,却把那两只幼雕忘了,此时马钰已动,若自己再不出手,马钰得手必然送给郭靖,自己还哪有厚着脸皮讨要的道理,当即施展凌波微步几步就到了崖下。 郭靖和华筝那看得心中怦怦乱跳,心想他只要一个失足,跌下来岂不是成了肉泥?正看得痴迷,忽然头上飞掠过去一个人,吓了两人一跳。 只见这人如同飞鸟一般,足尖在崖壁上一点就凭空飘上数丈,双脚连点崖壁,只几下便越过那道士,如飞行般到了崖顶。 且说马钰施展金雁功一路上行,打算在郭靖面前装装13,结果爬着正嗨皮,忽然身旁掠过一道身影。 饶是多年苦修,道心坚定,但在这险地也难免吓了一跳,当即一失足,朝崖下落去,要知道他已经身处半山,这要落下去,任凭他轻功已是当时一流也必死无疑。 马钰急忙手刨脚蹬,连道袍都刮坏了,这才重新稳住身形,死死贴在崖壁上大口喘着气,可惜一副得道高人的形象却彻底破碎。 等他稳住身形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白衣的年少书生已经到了崖顶,探手到洞穴之中,将两头小雕捉了出来,大笑三声:“这两只白雕合该与我有缘。”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