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乔今当女性朋友,俩人钻更衣室,也只是为了方便乔今试衣服。
可她忽然心灰意冷。
她本来就配不上他,本来就没信心好好活下去。
她不断消耗他的耐心,终于把一切闹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借这个契机逼他离开,从长远来看,说不定对他是件好事。
项嘉抿了抿唇,硬下心肠:“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管我?”
“对,对,我算什么东西?”程晋山越笑越冰冷,眼神里充满恼怒与失望,“我充其量就是一条舔狗,你他妈还不乐意让我舔!”
“乔今多好啊,多合你心意,你俩好好过日子去吧,老子不伺候了!”恶语伤人,他受够了她忽冷忽热的样子,再也不想管她,扭头就走。
项嘉听见摔门时“砰”的一声巨响,在院子里怔怔地站了好半天。
她强提着虚软无力的步伐,走进屋子里,趴在沙发上大哭一场。
天色再度暗下去。
她失去了她的太阳。
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眼睛肿得像核桃,项嘉摸黑坐在客厅,发了会儿呆,想起“正事”。
她走到厨房,寻找刀具,可粗枝大叶的程晋山在这方面格外谨慎,所有利器用完就锁进柜子里,钥匙随身携带。
连把水果刀都找不到。
或者——随便找条河跳进去好了。
也省得给房东添麻烦。
项嘉推开门,忽然发现院子里那盏小小的壁灯亮着。
灯下蹲了个黑乎乎的影子。
她转过头,和程晋山四目相对。
少年从地上捡起药盒,掰开一颗粉红色的药片,慢慢放进嘴里。
糖衣融化,弥漫独特芳香,辛凉气息滋润喉咙,带来苦涩又清甜的矛盾味道。
他将药片垫在舌下,开口叫她:“项嘉。”
项嘉不知道他在这里蹲了多久,垂着眼皮,好半天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怕你想不开。”程晋山将浸满药味的口水咽下去,那股凉意越发刺激,干哑的嗓子却好受不少,“怕我一赌气,以后再也见不到你。”
他说得平静,语气里却透出难言的卑微。
项嘉低头看着脚尖。
程晋山梗着脖子,保持着那一点儿摇摇欲坠的自尊心:“哎,我问你,你和乔今发展到哪一步了?”
哭肿的眼睛泛起火辣辣的痛楚,鼻子也酸得难受,项嘉咬咬嘴唇,终于诚实一回:“什么都没有,我们只是朋友。”
他不管事实是什么样子。
她说,他就信。
修长的身躯站起,程晋山跺跺发麻的腿,一步步走向她。
两个人的关系里,项嘉总占据主导地位,这会儿却没来由地犯怵,往后退了一步。
她眼神闪躲,不敢看他。
理智回笼,想起发疯时说的那些话,她只觉窘迫。
“下午你闹那一出,是不是吃醋啊?”他弯下腰,视线和她平行,心平气和地问道。
关键时刻,脑子变灵光。
项嘉的脸蓦然涨红,呆呆地看着他,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聪明的人这会儿变成傻瓜。
所有的烦躁和愤怒一扫而空,程晋山闷笑一声。
即使背着光,项嘉也能看清他雪亮的白牙。
她意识到什么,慌慌张张后退,想要逃跑。
下一刻便被他拦腰抱起,扛在肩上。
“妈的,让你胡思乱想,让你疑神疑鬼。”他拍了下她的屁股,力道不重,却让项嘉差点儿叫出声。
程晋山翻身农奴把歌唱,打定主意好好教训她一顿,放出狠话——
“老子今晚就做了你。”
————————
图片来源于网络,侵权立删。
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