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自暴自弃道:能怎么办,大哥和二哥都快成亲了,家里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我听别人说爹在外边正托人给我打听,估计是要随便把我嫁了,卖几个银钱罢。 所以,你 所以,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阿秀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 我想好了,若是真把我嫁给什么老爷做妾或者什么老头子,那我便逃了,就是做乞丐,给人洗衣服做奴仆也行。 卫子清倒是真没想到,阿秀有这种胆量,连他要出县城都得想了又想,谨慎过了头。 你一直说我不管你,忘了你,你不知道,我拖了好些人在村里照看你,一直以来没人给我说有关你的坏消息,我心里也没那么着急。 阿秀半信半疑,显然对他的说法不是很相信。 你看,这是什么。 卫子清从怀里掏出一个深蓝色布包,并不大,一只手可握。 阿秀迟疑的接过来,摸不出里面是什么,在卫子清的眼神鼓励下,打开了。 哪来这么多银子? 阿秀倒吸了一口凉气,瞬间反应过来向四周看了看,觉得院子太不安全了,把布迅速的包起来,又跑去把门关上了。 哪来这么多银子?他迫不及待的又问了一遍,话语里都是惊疑。 挣得啊。 你好,你果然很厉害。 卫子清看的出阿秀本来想问什么,但不知道怎么了还是把那话咽了回去。 这钱,你觉得从你父亲手里把你救出来吗? 足够了但是,你要都给我? 卫子清把钱往他身前推了推,有些忧郁:我刚刚就瞧出来了,你根本不信我心里记挂着你,那你说说,我要是临时编的谎话唬你,又怎么会带着银子来?难不成我是带着等人偷还是等人抢? 阿秀脸上有些难为情,但还是有抑制不住的喜悦,他咬了下嘴唇,终于还是没崩住露了笑意。 我就知道,咱们的情分不一样的,都怪我,不该老是听别人的闲话,我刚开始也是不信的,但是时间久了你不来找我我,我这才迷了心窍。 别人?卫子清敏锐的抓住了重点,哪个别人? 阿秀有些犹豫,但觉得清哥儿还是那个他相依为命的人,还是说了:是春丫,但是你也别找他麻烦,他娘给他说了门好亲事,是个秀才,他以后要成秀才夫人的,咱们惹不起他。 哦,你放心,我不是那种记仇的人。卫子清笑的无害。 所以一般有仇当下就报,这个春丫,还真是任何时候都不放弃害他一把啊。 那你说说他都说了什么? 提起这个阿秀也有些不高兴:他说你在县城里挣了大钱,就不想再认家里的穷亲戚了,说我就是个累赘,走到哪也不会有人要的。 现在他觉得春丫说的太过分了,可当时他没这样想,还觉得春丫说的对,伤心的不行,对自己也产生的怀疑,也就是从那时起,他才对阿姆 阿秀心里一个激灵,告诉自己忘了这件事,让这件事成为永远的秘密,清哥儿也不可以说 胡说八道,你连这个也信,我看根本不是我做错,就该怪你耳根子软。卫子清佯怒去拽他的耳朵,阿秀笑的东躲西藏。 两人闹够了靠在一起喘气,阿秀带着回忆道:以前我们哪敢想有这种时候,那时候觉得能住上阿姆那个屋子,该多么幸福。现在住上了,发现也就那样。 以后日子会越过越好,等着我们一起努力,让你住皇宫。 阿秀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住皇宫,你怎么不说住天上? 哎?天上哪有皇宫好? 说的好像你见过一样! 卫子清神秘的说道:我真的见过。 嗯?在哪? 在梦里,哈哈。 既然有了银子,阿秀也表示一刻也不想在家里呆了,但是同时他们也商量好了,决定不能直接给他爹钱,不然很有可能惹一身麻烦。 卫子清表示他回去想办法,等过了宋姆头七,卫子清锁好了老家门,雇了人驾了马车,一路直奔了县城。 他先去了钱记,道了歉,并愿意免费赠一张,张掌柜的也听说了他家里的事,并没有怪他延误了图样,再加上还有免费便宜站,也不推脱就笑纳了。 您知道人牙子吗? 你要买奴仆? 卫子清不愿细说,也就默认了。 城东头有家酒肆,旁边的过道里有个李老婆子,是专门的人牙子,手里的人来源也干净,就是卖的贵些。 贵些无妨,人干净重要。 与掌柜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