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科的医生,应该见过不少小婴儿吧?” 侄媳妇亲娘点头:“虽然我不是接生婆也不是医院里的产科医生,但是有很多殷实人家在生孩子的时候也会请我们过去把脉看情况,所以我行医这么多年,确实看过不少婴儿,怎么了?” 周越桐好奇问着:“那有没有小婴儿出生的时候头上没什么毛啊?” 侄媳妇亲娘和周毅之等人听了,当即明白了周越桐的意思。 侄媳妇亲娘哭笑不得地说:“确实是有一些,但完全没有头发的也是少见,多少会有一点的。” 周越桐闻言继续问文伯道:“那完全没有头发的,要怎么剪胎毛啊?周家没有出现过吗?” 文伯:……少爷交的这都是什么朋友! “周家暂时还没出现过。”文伯说着。 周越桐点头,不怀好意地看着周毅之嘿嘿笑,赢得周毅之一个白眼,连边上同船的人都忍不住想要锤他。 闹过之后,侄媳妇的亲娘说道:“今天这件事情,因为关乎到家中人的安危,所以还请各位先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也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只怕万一。” 众人能凑过来看热闹,本身就没有什么急事,闻言也理解地点头,多待几天,等周家的病人转移、消灭证据之后,再离开就是。 于是,停留在府中的众人看了场好戏。 前文说过,抗生素类药物是严格控制的,工农党没办法在三民党的大本营南京搞到药物,侄媳妇的亲娘只能借由自己亲女儿生产后伤口化脓高热为由,给徒弟用了药铺里的登记在案的磺胺。 这也是他们家不仅做中医,还有子弟做西医,所以作为中西医结合诊所能有磺胺,才能够达成的操作。 换而言之,侄媳妇亲娘自己也认为,某种程度上自家徒弟会被重点发展成工农党,和家里的药铺应该也有关系,这年头的工农党虽然风险很高,但是想要加入也不容易。 谁知道之前只需要备案的情况,现在三民党的调查处他是真的在查啊! 侄媳妇亲娘很快听闻风声,其他药铺在提供磺胺使用的同时,还有人去复核病人。 听说这件事情,侄媳妇亲娘又赶忙去亲家“照顾女儿”,知晓情况的周毅之和周越桐等人都是一惊。 关键时刻,周毅之的侄媳妇走了出来。 “你怎么出来了?这月子期间卧床休养比较好。” “我修养的够多了,就是出来和你们谈论下情况。”侄媳妇说道。 “先坐下,别久站。”侄媳妇的亲娘说着,给女儿的椅子上塞了好几个靠垫。 众人稍后又讨论起了应对方法。 侄媳妇很沉得住气:“娘,不行你们给我肚子上哗啦一刀再缝上。” 听到这话,大家不禁全部看向侄媳妇,大概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对自己可真狠啊! “胡闹!”这下换成侄媳妇亲娘呵斥了:“你以为真的到人家来看肚子上伤口那一步,就不会查看你身上伤口吗?只要看到撕裂伤,他们能不知道你很可能是顺产?!” “而且家里的磺胺就那么多,到时候你要是发烧了怎么办?!” “那再送医院,让医院开磺胺就是了。”侄媳妇说道:“我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伤口。” 侄媳妇说着,对亲娘继续说:“撕裂伤这个也很好解释,我们就是顺产生不下来,才转成的剖腹产,人家总不能把我伤口割开看子宫有没有伤吧?反而是柯姐姐这件事情不解决,咱们全家和她都有危险。” 不止怎么的,周毅之突然觉得在侄媳妇的身上看到了易寒星的影子,一时之间不敢确定,自家侄媳妇是不是也被发展了? 周毅之决定,有机会的话问一下侄子,作为枕边人,要是侄媳妇有什么问题,侄子不可能不清楚。 至于说周家子弟不朋不党的祖训——那是约束子弟的,关媳妇和女婿什么事? 想清楚日后再问,周毅之的心思重新回到了周家。 几人商讨之后仍然没有好办法,却听文伯说家中有人拜访。 作为目前在家年纪最大的周家男性,周毅之本来应该去迎接客人,但是因为秘密回国的原因,最终只让一个十五六岁的弟弟过去做了接待。 来人看到周毅之的弟弟,没有废话,直接说道:“我带了人来做伪装,尽快离开南京。” 周毅之只觉得难题迎刃而解:管他什么解释磺胺哪里来?先跑再说!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