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菜,在我们读报纸的时候才买菜,多半也不是佣人,这种人应该是家庭条件过得去,但是又需要自己买菜,所以应该有一两处房产,或者家里有稳定中层收入的人家。” 听着易寒星的分析,于复和柱子都点头认可。 “她这种条件,应该和今天来店里的何姐菊花婶她们差不多,但是她并没有停下来听我读报纸的内容。”易寒星继续说。 “也许是人家家里有事呢?比如要招待亲戚,所以急着回去。”于复提出疑问。 “她买的是白菜、小葱和咸鱼,这不是这种条件的家庭招待客人应该买的东西。”易寒星解释了一下。 因为上海靠海,所以咸鱼的价格是很低的,基本就是海洋捕捞起来之后直接晒干了卖,一般家里作为下饭的菜,招待客人至少要肉和鸡蛋的。 “那也许只是她不喜欢听故事。”于复继续挑剔。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她不仅出店门的时候左右看了一下,而且买的白菜没有掐掉外面的老帮子,而且葱是一把的。”易寒星说着:“何姐她们买菜的时候,菜外面都不会有老帮子残留,是掐掉了才称重的,至于葱,这种让摊贩给自己送两三根就够用了,怎么会买一把?所以这个中年女人应该不是主妇,只是打扮成这样罢了。” 于复没想到易寒星居然观察的这么细节,暗想下次要提醒一下了。 看到没说话的两人,易寒星继续说:“才开春不久,虽然街面上青菜变多了,但是何姐她们这种要在家里洗洗刷刷的主妇,冬天生的冻疮都没有完全康复,手上多多少少有点痕迹,这个人的手却很干净,说明她平时不需要洗衣服抹布。” “当然,也可能是她家里平时是其他人在做这些活,只是今天其他人有事才让她临时顶上。”没等于复质疑,易寒星就自己说道:“但是仅凭这几个特点,我稍微怀疑下,也不需要太多证据。” 于复颔首,柱子比了一下大拇指。 “至于那个中年男人。”易寒星皱了皱眉头:“其实他没有什么破绽。” “那你是怎么怀疑上的?”柱子好奇问。 “他的眼镜厚度不够。”易寒星说。 “眼镜厚度?”于复和柱子都奇怪地问。 “你们应该都知道,眼镜不管是近视的凹面镜还是远视的凸面镜,都是靠折射改变起到矫正视力的作用的,所以不同近视程度的人,戴的眼镜镜片厚度是不一样的,近视越深,厚度越厚。”易寒星想着,现在镜片又没有后世的高技术,不存在高度近视镜片却是薄薄一片的情况。 “所以你是觉得他近视度数不深,不应该戴眼镜?”于复问道。 “可是现在十里洋场都流行戴眼镜啊。”柱子插嘴说。 “十里洋场流行戴眼镜,和他一个落魄文人有什么关系。”易寒星说着:“他的打扮就不对,以他的穿着和近视度数,根本就不会花冤枉钱去配眼镜。” 于复想到自己同志们的伪装这么容易就被易寒星一个小女孩看出来了,不由额头渗出一点冷汗。 “至于那个学生,如果不是我们的情报人员的话,应该是自己和同学组了什么爱国组织,而且这个爱国组织大概率不受南京政府欢迎。” “那个人力车夫,如果不是我们的人,应该是青帮或者南京方面的人,总之不像是普通的车夫。”易寒星紧跟着说了两句话。 “能不能详细说说?”柱子现在是很佩服易寒星了,主动给易寒星倒了杯水,方便她解渴。 易寒星不客气地一口干了茶杯里的温水,伸过去给拿着茶壶的柱子:“柱子哥再给我一杯水,谢谢。”说着给了个笑脸。 柱子又给易寒星倒了满满一杯,丝毫没觉得自己被当做了倒茶小弟,倒完之后就用求知的眼神看着易寒星。 易寒星没急着解释,反而是提问道:“你们还没说我猜的对不对呢!” “都是对的。”于复回答地很干脆:“我下次会提醒两位同志要做好伪装。” 于复这么干脆,易寒星也不拖拉:“那个人力车夫,他像是生活的还不错的样子,不像平时常见的那些骨瘦如柴的车夫,如果他真的是车夫的话,应该是比较上层的车夫,很可能还被包车了。” 易寒星说的这些都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于复和柱子也都想得到。 “但是他的车比较脏,一般这种车夫应该只做有钱人的生意,是不会接衣着脏的客人弄脏自己的车的,只有车子够干净够新,他们才接的到有钱人,包车就更不用说了,不干净的话,没人愿意包车。”易寒星分析着:“他那身肌肉,应该打架挺厉害的。”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