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商行和辽蒙商行股价突然大跌,但其他各商行股价却突然大涨,而且和林被官军夺占,蒙古诸部或被杀或被驱赶至更北的极寒之地,以至于,在和林的辽蒙商行总部也被官军抄没,我们分给花当的那笔银款落入官军之手!” 范永和听后直接坐回到了椅子上:“除了我们的商行外,其他皆开始大涨,看来朝廷出手了,立即联络大佛郎机的切挪贝先生,我们现在立刻去南洋,赶快!” 范永和认识到了不对劲,他必须要在朝廷没有抓住自己违反律法的实证前跑路。 但是,这时候,一支锦衣卫已经包围了他范永和的府邸,而且,锦衣卫千户郝运还将切挪贝带到了范永和这里:“你所说的范永和,就是他吧。” 已经被铁链捆绑住了的切挪贝点了点头:“是他,正是他!” 范永和这时候惊骇不已,他没想到锦衣卫已经先抓到了切挪贝,他能猜得到肯定是贩卖大明子民的事被锦衣卫发现了,一时情急之下,忙摆手道:“不,不是我,我都不认识你,你这个西洋番,怎么能血口喷人!” 锦衣卫千户郝运冷冷一笑:“姓范的,你以为你现在狡辩就能有用吗,切挪贝,你可以装作不认识,但是,钱融这个人,你总知道吧。” 钱融? 钱融是谁? 范永和从操纵股市开始,已经暗中贩卖了好几批大明百姓,自然也记不清钱融是谁。 郝运依旧是淡淡一笑:“记不清没关系,文书总是有的。” 说着,郝运把手一挥:“给我搜!” 郝运说完,一帮锦衣卫校尉便冲了过来,这时候,杨凤忙拦住了:“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们老爷乃是山西商行的大东家!” 咔擦! 郝运一刀把杨凤的右臂砍落了下来:“干扰执法,本官能一刀宰了你,信不信!” “啊!” 杨凤这时候已经疼得惨叫起来,他压根没想到锦衣卫的人会直接砍了他的手。 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就算杨凤跟着他的东家范永和都是精于算计甚至把国家利益都算计进去的人,但在只以刀剑问话的锦衣卫面前,也依旧没有任何翻云覆雨的本事。 郝运砍杨凤的这一刀和那掉在地上鲜血淋漓的手臂也吓住了范永和,这范永和直接把汩汩的热尿流了出来,湿透了他的袍子下摆。 而过了好一会儿后,负责查抄的锦衣卫将一箱文书抬了出来,其中一名锦衣卫向郝运回道:“大人,这些都是此人贩卖大明百姓的文书实证,这是钱融的契约。” 郝运从这锦衣卫手里接过了钱融的契约看了看,不由得笑了起来:“果然是奸商!这种买卖都敢做,逼得人家家破人亡,还要把人家给卖了!真正是狼心狗肺!带走!” 范永和耷拉下了脑袋。 …… 数月后,朱厚照这里也收到了两广关于之前的股票暴跌一事的调查奏报,在得知这是山西商行与辽蒙商行的一批晋商从中捣鬼而且还涉嫌贩卖人口以后,也不由得神色一冷,直接批复道: “涉嫌此案的晋商家产全部抄没,涉案人员全部抄斩,家族发配至漠北,修建水泥路,服役五十年以上!” 大理寺卿赵鉴知道后不由得规劝道:“陛下,这样是否太严苛,毕竟他们只是涉嫌贩卖本国百姓,至于操纵股市一事,到底也说不上是犯罪。” “胆敢害的同胞家破人亡,还贩卖人家,足以可见这些人是不把本族子民当人的,既然如此,本族子民又何必把他们当人,既然他们不尊重大明子民的人权,那么大明子民也不必尊重他们的人权,他们的财产权、生命权、自由权被彻底剥夺!他们连自杀的权利都没有,那个叫范永和的,乃是首恶,直接凌迟,以儆效尤!” 朱厚照知道自己现在必须处罚严酷些,因为他知道随着大明资本主义的发展,如果自己不利用严刑峻法处理这些晋商,那么将来肯定会有更多的奸商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顾国家的利益,进而对把整个国家和民族拉入覆灭的危险境地,历史上的晋商在明末时期便是这么做的。 …… 但范永和现在很后悔,后悔自己忘记了朝廷的威严,而只顾着追逐自己的利益。 很明显,现在的他就算后悔也来不及,冰冷的小刀已经剜向了他的胸脯,撕裂般的疼痛瞬间席卷了他身上的每一个神经元,疼得他直接惨叫起来,凛冽的冬风吹拂过来,更加剧了他的疼痛感。 “饶命啊!饶命啊!我错了!我不该贩卖本族人口,我不该通敌卖国,我不该操纵股市!我有钱,我愿意捐出所有的家产恕罪!呜呜!” 范永和凄惨地叫着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