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到了广州府邰典吏手里:“典吏老爷,这是三河村的账簿,您过目!” 邰典吏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待这里正一走,就把这里正的账簿拿给自己下属书办:“老规矩,立即按照这上面的记录重造一册,所有人口田地房子都翻倍!” …… 在百姓、胥吏等的操作下,整个广州港建设区的拆迁款是翻了又翻。 正因为此。 虽然大家都没了钱,但却都比往日更有希望的活着,都在期盼着从官府这里得到更多的钱。 而这时候。 广东左布政使张润与广州知府姚隆等官员找到了朱厚照:“陛下,需要赔偿的拆迁款出来了,但需要赔偿的拆迁款数目不小啊,发售公债所募集到四百多万结余银元完全不够支付这笔拆迁款。” “陛下,据臣看来,皆是底下的刁民胥吏虚假乱报所致,朝廷以善政待民,而民却不知恩,只知图公家之利!以臣看,不如不问其家中多少房子田地,只一律按每户一定数目的银元赔了便是!” 这时候,巡按御史梁直不由得说道。 朱厚照见此则说道:“唯利是图乃人之本性,胥吏百姓得此机会自然会如此,诸位皆是饱读诗书之辈,自然也应该明白才是,但也不要因此就不问其贫富统一赔偿,那样只会对贫富之民皆不利,何况官府之银本就来自于民,用之于民也无妨!” “除此之外,这些数目虽然很多是虚报的,但能肯定的是,就算是胥吏狡猾,官员包庇,但即便是最贫困的百姓也是得利的,这样他们才不会有搬迁怨恨官府,反而会对官府感到愧疚乃至感恩,认为官府很好,而不至于民变发生,以后官府要做什么事也就更容易!” “另外,朕也说了,官府也只有这样做才能让百姓得利,不至于贫富悬殊而民怨加深,至于从刁民到胥吏手里的钱,官府自然也有办法收回来!只要不太过分,没必要对自己国家的子民太狠!” 朱厚照说后便果断吩咐道:“如数赔偿!钱不够的话,就找皇家银行贷款!以将来开辟新航线后之税银为抵押!” “臣等遵旨!”两广官员回道。 而这时候,朱厚照又说道:“在拆迁款下发之前,新建港的高等居坊也得开始建设了,数量不要太多,要刚好比拆迁之户多几成的房子就够。” 于是。 没多久,在十月到来之时,广州港附近的一片官地上建起了一座座华美的房子,俱是内贴水泥外贴瓷砖,亭台楼阁,花草树木皆俱全的院落房屋,而且广州府内有名的大夫和先生都被迁到这里,开医馆开学堂,甚至还直接被取名为解元坊。 “听说了吗,对面那大坊是府台为提升广州城形象,要与扬州府、成都府比,所以特意把前元一位平章老爷留下的府邸改建为了解元坊,那可是块风水宝地,专门请了堪舆大师算的,也因此,府台大人才要在这里建解元坊,让更多的百姓去那里安居,说是要出更多的广州人杰,还特地请了广州府内仅有的一名解元公雷老爷在里面开了学堂,还有广州府里一共三名进士出身的老爷都搬去了那里; 听说府台大人下了告示,广州府内的百姓皆可购买其房,做解元坊业主,业主这个名字倒也新鲜,但买了房住进去的刘秀才说,里面还有专门提供自来水的物业公司,还替你保卫家里的安全,你要是家里有那处坏了,还可以让这物业公司给你来修,在里面当了业主就跟当了官老爷似的!” “竟有这样的好住处?有名医开的医馆,看病自然是不担心了,有解元老爷开的学堂,读书举业自然是不担心了,还有护卫?这就不担心海匪来闹了,这样的地方,我们这些庶民真能住?” “是真的,邻村那卖油的廖麻子就搬了进去,还和解元老爷做了邻居,如今他那孩子都在解元老爷的学堂上课呢,说是官府安排的,解元老爷的开的学堂是官办学堂,解元坊的孩子都被安排到那里读书。” “这样的地方不便宜吧?” “那是自然,一丈见方的地方就得要两百银元,一整个院子买下来少不得数万银元!当然,也有小户房子,但也要上千银元!每个月还要交一银元,说是什么物业费!” “一银元到没多少,去码头干几天活也就回来了,可这房子也太贵了吧,就算是赔偿金下来,估计也得全拿出来才买得起!” “能买就买,到时候这房子一拆,我们搬到别处去,也没地住,还背井离乡,倒不如就在这里住下,离家近,去码头干活也方便,反正住的跟官老爷一样,也不吃亏! 而且也还有别的好处,那卖油的廖麻子,现在就因为住进了这解元坊,天天来买他油吃的老爷多的很,而且都是一次要买好几斤回家的,这廖麻子现在干脆把榨油的作坊扩建了一倍,比往日赚得更多了!”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