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瑜则只佝偻着背。 而刘文泰则如背起医书来:“如此天寒地冻的地方,跪着只会令寒气入骨,轻则感染风寒,重则风邪入体,活活疼死啊!我刘文泰不想受此罪啊!” 锦衣卫们自然不管这五人愿不愿意,直接强行将这五人按跪在了地上。 而这五人也不敢违抗,毕竟他们也知道自己如果不跪就得被钉在地上。 刘健跪在地上顿觉得犹如小刀在不停地割裂着他膝盖一样,让他如跪于针板之上。 而李东阳则忽的一下站了起来,喊道:“这真的冷啊,跪不得啊!” 不过,李东阳在看见梁泽手里的刀后也还是只得跪了下来。 而这时候,谢迁倒是没有站起来,却只缩着脖子,不停地抽泣着。 张瑜则一直喊疼! 刘文泰依旧哭着道:“我不想这样死,我不想这样死啊!” 这五个人年龄都不小,又都不是普通百姓,在这种严寒的野外跪着自然比把他们千刀万剐还让他们难受。 但这也是他们应得的惩罚。 而且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对于他们而言,还仅仅是个开始。 等到了晚上,阴风阵阵时,这五人因为参与弑杀弘治皇帝,因而皆感到恐惧起来,本能地觉得弘治皇帝的冤魂正在暗处看着他们。 当一阵近似哀鸣的声音响起时,刘健更是先哆嗦了一下:“先帝,是你吗?” 李东阳听刘健这么一问,不由得想起了若不是先帝提拔自己只怕还在翰林苦苦熬资历的事,一时间也有些愧疚起来,顿时就哭道:“先帝啊!臣对不住你!臣有罪!臣有罪!” 李东阳不停地磕起头来。 谢迁本来也有些害怕,如今见李东阳吓得直接磕头,他也吓得忙颤栗了一下,也跟着哭嚎了起来,丝毫没有了昔日内阁大臣的威风:“先帝啊,你别找臣,臣虽有罪,但不是臣想要害你的,再说您也不是臣下手毒的,您要怪就怪张瑜,怪他,是他害得您!” “你休得为自己脱罪!我本不敢害先帝,若不是你保证说害了先帝没事,否则我一个内廷阉宦怎敢加害先帝!” 张瑜也急忙为自己辩解起来,四周黑洞洞的,他还真怕先帝的鬼魂因此缠上了他。 “那也不是我一个人的罪,是李东阳分析的说此事做了不会被发现,先帝,你要怪就怪李东阳吧!” 谢迁指向了李东阳,朝弘治皇帝的陵墓喊道。 “先帝!臣冤枉,非臣先想着想要弑杀您,是首辅,是首辅说您已经当了十七年皇帝,趁着太子还未长大之前,您也该入土为安了,谢迁也因此说不如做件大的,臣才为此出谋划策了啊!” 李东阳哭丧着说道。 虽然四周除了看押他们的锦衣卫外并没有所谓的鬼魂之类的,但这五个人皆是被吓得不轻,一个个忙着磕头求饶,把自己所犯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而锦衣卫千户梁泽见此倒也不由得摇了摇头,他可从没想到这些昔日高高在上的阁老公公们如今会怕成这样,相反他们这些底下办事的锦衣卫倒是没干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一个个依旧气定神闲地站在自己的岗位上。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