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样,陆青折把自己的手机给关机了,一直到下午才打开。屏幕显示十二通未接来电,是同学轮流打来的。 陆青折原先对类似情况没有不适感,经过昨晚那件事,看到电话就一个头两个大。回拨过去容易惹方饮不开心,直接无视又不太好,他成了选择困难症。 干什么呀?你们的作业还没写完?方饮看陆青折陷入沉默,心里腾升出不祥的预感,凑过来问。 陆青折摇头:不是。 那就好。方饮松了一口气。 瞧了眼未接来电,他对这几个备注有印象,脑海里浮出几张人脸,全在自己刚才所说的学霸范围内。 方饮道:集体来跟你开愚人节玩笑? 没人会和我干这种事的陆青折说。 这种节日,方饮最容易变成恶作剧对象,他性格活泼外向,而且玩得起,大家都喜欢和他亲近。 像陆青折这样的,别人即便心知他外冷内热,也不会举止太亲近。 方饮抿了下嘴,不情不愿地说:问问他们呗。 这几天陆青折好不容易忙完了比赛,他以为总归能回归正常了,可以黏黏糊糊如同寒假那样,现在被浇了一盆冷水。 他有些自我怀疑。陆青折是不是没有错?这状态是不是不需要改变?不正常的是不是他自己? 陆青折没问,道:排完队再说,你不是想吃这家的蛋挞很久了吗? 方饮否认:不想吃,我现在想回家睡觉。 已经到蛋挞店门口了,扭头离开不是他的风格,可他此刻真的没任何胃口,只希望能关起门来独自静静。 陆青折知道他在闹别扭,打算独自进去排队。方饮说:真的想去睡觉,你别买了,买来我也不想吃。 不要和蛋挞过不去。陆青折道。 方饮抱着胳膊,挑了个陆青折没法反驳的理由:我要好好养胃,蛋挞吃了容易不舒服。 话音一落,陆青折果然有些在意,不继续坚持了。他道:要试试新床吗? 昨晚买的床,今早已经送到了,正好保洁来打扫卫生,他叮嘱过那人帮忙把床铺好。 我是个念旧的人,打算常回家睡睡。方饮说。 他感觉到陆青折一直在看着自己,接着还朝自己笑了下,便郁闷地问:你在笑什么呀? 陆青折说:发脾气的样子挺可爱的,以前没见到过。 我没有发脾气。方饮不愿意承认。 陆青折用手指碰了下他的脸颊:酒窝失踪好几天了。 这周除开上课,也就见了两天面。方饮把脸给扭开。 他一心想回家,和他唱反调绝对会把他惹得更生气,陆青折顺着他来,送他回家里去。 方饮看着自己家的大门,瞧着陆青折心事重重的,心说这人怎么反而更忧郁了,自己走掉了,不是正好能随便打电话吗?想打多久打多久。 保姆见方饮回家,惊讶地接过了他的外套。她一边把衣服挂起来,一边嘘寒问暖地说:最近升温升得快,但你也要多穿点,当心着凉了。 我要去休息了,可能要睡到很晚,到了饭点不用来叫醒我。方饮说着,伸了个懒腰,往楼上走去。 昨天他和赵禾颐在实验室撞见,今天在房间外又面对面站着。方饮默默地感叹了一句冤家路窄,赵禾颐则直接出声:周末不约会,被男朋友冷落了? 方饮说:管那么多,是看上我了还是看上我男朋友了? 赵禾颐道:如果我是弯的,看上你男朋友的可能性会大一点。 方饮懒得斗嘴,冷淡地与他擦肩而过,硬着头皮要回房间。现在他自知自己是个火药桶,再呛几句就要炸了。 赵禾颐注意到他的走姿不对,想歪了:打完炮就送你回来,也不留你吃顿晚饭?不过也对,你俩除了干这事,八成没什么话题可以聊。 本来他们只要相遇,免不了互相嘲讽。有些重组家庭能够变成一家人,可惜他们一直针锋相对,见到对方就下意识排斥,不可能有好脸色。 这不过是一句日常讽刺,搁在往常,方饮绝对能轻松杠回去。可他现在步子顿住,凉凉地扫了赵禾颐一眼。 赵禾颐说:我说错了? 自顾自说着,他其实并不了解方饮和陆青折的相处状态,单纯猜测了下,觉得方饮这样散漫的公子哥和优等生之间,不管是人际圈还是日常生活习惯,都仿佛两个平行世界。 他也许猜对了,答题奖励很响亮,他的脸被方饮一记拳头打偏过去,整个人倒在一面没有玻璃的展示柜前,上面的藏品噼里啪啦砸在地板上。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