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彼此有仇,也就罢了,但是他确实是没有想出来,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对方。 难道是为了给那名叫谢思的贵族雄性出气么? 顾云声音略带低哑地开口道,“你是……谢思的亲戚?” 那名年轻的雄性俏皮地笑了笑,道,“怎么可能呢,就他那个身份,能有幸进宫陪我一起玩耍,就是很大的荣幸了呢。” “不过呢,他之前倒是有通过传信的方式,和我求救过……可惜呀,我和他的关系其实也不能算是很熟悉啦。” “而且……他看上的雌性,又是刚好和我的目标一致了,所以只能委屈委屈可怜的谢思少爷,满怀希望地写信给我,没想到我也无可奈何,爱莫能助了呢。” 顾云眉宇轻皱,果然是谢思之前把有关自己的情报,提供给了这名年轻的雄性,才会让他对自己有所防备。 看样子还是太轻敌了,明明可以再多加小心,多加留意一些,就能够避免这样被动又致命的局势。 年轻的雄性见顾云垂眸不语,不免弯了弯唇角,开心地说道,“看到是我,有没有很惊喜,是不是很意外呀?” “没有想到吧,现在地位互换了,之前你那样居高临下,用施舍的眼神来鄙视我的时候,会不会想过,自己也有今天呢!” 他走到了顾云的面前,抬起脚来,想往对方的脑袋上踩去。 但是脚刚刚抬起到了一半,却又是突然停了下来。 年轻的雄性似乎具有很高的警惕性,他歪着头想了想,还是放弃了亲自动脚出气的念头,而是转身拉开了一点距离。 年轻的雄性吩咐身旁的雌性侍卫道,“把他的另外一只手也弄断,不然太不保险了,就连谢思那种养尊处优,到哪都带着一批随从的贵雄,都被这名雄奴狠狠地揍过一顿,可见他是个心机深沉,并且无法无天的。” 那名雌性侍卫哼笑了一下,道,“朱小殿下,这不过是一名卑微的贫奴雄性罢了,众所周知,这种贱雄是天生发育有缺陷,连骨翼都不可能长出来的失败品。” “如果不是还有点生育的价值,他们早早就应该被自然淘汰掉了,怎么可能会像现在这样泛滥成灾呢。” 说完后,这名侍卫不忘拍一下主子的马屁,他谄笑着说道,“当然了,小殿下您这样尊贵的血统,和这些贫民贱奴可不同,您才是配得上贵雌血脉的存在。” 年轻的雄性高傲地扬起了白皙细嫩的小下巴,道,“你这家伙,总是这么喜欢说实在话呢,真是的……回去有赏。” “谢谢朱小殿下。”那名雌性侍卫面色激动了几分,“这都是肺腑之言,绝无半点虚假!” “知道啦,知道啦。”年轻的雄性轻轻叹了口气,道,“先去把他的手给弄断吧,动作慢一点,别太用力了,要一点一点地弄碎哦,不要断得太干脆了。” 他走回桌子边,坐在了铺了毛茸茸垫子的椅子上,单手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等着看好戏。 顾云神色不变,即便是被两名雌性包围的情况下,他依旧是没有求饶出声。 这让年轻的雄性感到有些不悦,他道,“你都不会好好反省一下的么,我看那些犯了错的宫奴,在被侍卫拖下去之前,都会哭着忏悔,这样也许还能够得到上面的宽恕。” “你这一副油盐不进,仿佛受害者一般的模样,让我一会怎么去和席说,你是企图袭击我,才被我正当防卫弄伤了呢?” 顾云抬眼看向了对方,声音中透着几分冷冽地说道,“我为何要袭击你?” 年轻的雄性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他道,“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当看见一名比自己年轻,比自己娇贵的雄性,从笼子里的废弃品,一跃而起,变成了遥不可及的雄上雄。” “你心里嫉妒、不甘、仇恨,甚至还包含着浓浓的自卑,并且在心里妄想着我会报仇,会狠狠地惩罚羞辱过我的你,所以先下手为强了……” 他把玩着桌面上的一个红色水果,在手心中转了转,道,“其实我说的也没错,对吗,你们这种心思阴暗,见死不救,同类相残的低贱雄奴,会做出什么不仁义的事情来,真是用小脚丫子,都能想到呢!” 顾云闻言,沉默不语。 他没有想到,原来当初提的那两个建议,无论是去荒野,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