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王被生擒,这是决定大夏和西凉命运的大事。 谢燕来担心会被人故意阻拦。 石坡城失守的消息让朝堂会掀起大风浪,阿昭这个皇后肯定要面临很大麻烦,对于很多事来说,晚一步就可能天翻地覆。 所以先把消息送过去,让阿昭松口气,心里有底,然后驿报再露布飞捷,让沿途都知道取得大捷的消息,安抚民心。 这样里里外外算是都安稳了。 钟长荣听了一句生擒西凉王的话,然后看纸条上啰嗦这几句话,其他的就没了。 “仗怎么打得?他们形势如何?谢燕来他伤势如何?接下来还需要什么?”他咬着牙问。 这臭小子知不知道他又是无令擅行,就算生擒了西凉王,功是功,过也过。 有力气写这么多废话,教他做事,就不能多说两句正事? 真是气死他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信兵结结巴巴说,“莪是负责信报的,将军你知道的,为了信报及时,战斗多惨烈我们都不参与,不过我是接到消息的时候,西凉各路兵马都向王帐围去了。” 谢燕来他们人马并不多,人不多,才能突袭奇袭,才出其不意得手。 但得手之后并不意味着就万事无忧了。 钟长荣又是气又是恼,又是心里堵得慌。 擒住西凉王,引走了所有的西凉兵,压力稍缓,但石坡城这边依旧是巨大的考验。 石坡城的位置易守难攻,且商路发达,所以非常繁华,人口也多。 西凉三王子夺了石坡城就闭门龟缩,边军一进攻,他们就把民众绑在城墙上扔下来—— 当场摔死的就摔死了,没摔死的哭喊哀嚎,边军要去营救,迎来的便是箭雨夺命,直到边军和哀嚎的伤者都死光了。 几次三番之后,钟长荣命令边军停止进攻。 得到捷报后,钟长荣第一句话就是让兵士围着城不停地喊西凉王被擒,但三王子也依旧龟缩不动,再靠近攻打,依旧把民众推出来送死。 石坡城这边僵持不定,谢燕来那边也不能不管—— “将军。”一个副将急道,“还是西凉王那边更重要,你还是亲自去吧。” “信兵除了知道生擒了西凉王,什么消息都不知道,可以猜测,谢燕来他们陷入重围,否则不会只送一次信报出来。”另一个将官说,“如果不及时救援,只怕——功亏一篑。” “燕来这小子打仗的毛病,那真是不要命。”又一副将低声嘀咕。 这小子的毛病他当然也清楚,钟长荣站在营帐里没有说话,垂在身侧的手攥起来。 “钟将军。” 营帐外有喧哗声,伴着卫兵的喝止。 “钟将军,我是梁蔷。” “钟将军,梁籍求见。” 听到这话,钟长荣看向营帐外,冷冷说:“让他們进来。” 帐帘掀开,梁籍先走进来,他穿着将袍,在他身后跟着梁蔷,梁蔷穿着囚衣,杖责之后,并没有关进大牢,而是被钟长荣下令带到石坡城外。 “让他跪在这里亲眼看着。”钟长荣冷冷吩咐,“看着一将不利,多少人丧命,等将来战事结束,你封官加爵的时候也能更清楚,你身上穿的戴的是多少人的血肉。” 不知道是杖伤还是这几日跪伤,梁蔷脸色苍白,嘴唇都没有半点血色,人瘦了一圈。 “钟将军。”梁籍道,“请你带兵去援助谢将军,将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