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虽然没有了楚岺,她还是把这个皇后坐稳了。” 萧珣看着窗外,关在驿所里,他并非真的与世隔绝,父王在京城也藏着很多人手可用。 他知道那女孩儿回京的时候是多么热闹,知道太傅邓弈对皇后言听计从,知道谢燕芳对皇后极其呵护,呵护到谢氏女眷远离京城,不让皇帝心中有皇后外的其他女性亲眷。 这一切是那女孩子自己挣来的。 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萧珣回想,只能想到最初在河边初见,水里是看不清的,救起后,他也懒得多看一眼。 “如果知道她这么厉害。”萧珣笑道,“当时我就把她留在中山王府了。” 那个时候,不止这女孩儿弱小,邓弈也只是个令丞,宁昆叹息说:“何止留下,直接杀了他们,谁又能奈何。” 可惜啊可惜,宁昆要再说什么,萧珣结束了这个话题。 “所以这件事就是我的失误。”他神情遗憾,“我被关在这里真是怨不得别人。” 宁昆忙道:“世子别这么说,王爷心里也很自责,但王爷说了,只要人活着就还有机会。” 萧珣一笑:“让父王放心,我都明白。” 宁昆端详他的面容,世子脸上的确有遗憾,但没有了先前的黯然,所以就算知道王爷当时也被要挟,在世子心中敌人该怨恨的还是楚昭。 本就是这样,王爷也没办法,一切都是因为楚昭。 世子想开了就好。 “我会告诉王爷。”他点点头,又满是关切和难过,“不管世子多么能苦中作乐,也不管送来多少金银珠宝家具摆设,都解不了王爷心里牵挂世子,世子您住在京城这座囚笼,王爷在中山郡亦是心困牢笼,还请世子多多忍耐,熬过这段苦日子。” 萧珣含笑点头:“我知道,我都懂,俗话说的病在儿身痛在娘心,你先去歇息,我给父王写信说点笑话让他开心,你带回去给他看。” 宁昆应声是:“那我先去洗漱。” “去吧,你自己照顾自己吧。”萧珣道,“别指望铁英。” 宁昆笑道:“哪里敢劳烦他。”说罢告退而去。 室内恢复了安静,萧珣站在桌案前,并没有去提笔写字,而是伸手从桌案上的画瓶中拿出一画轴展开。 这是一张山水画,萧珣端详这幅画,伸手从边缘揭开,这张山水画竟然有两层—— 一层揭开,露出其下一层,这是一张明黄色的圣旨。 萧珣安静地看着圣旨,一遍又一遍,脸上没有笑意,眼底云雾弥散,阴冷森寒。 “我这条命是你给的,但你也不能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他慢慢说,伸手摸着自己的脸,“我也是有脸有皮有骨头的。” 第十一章 突然 中山王的两辆车驶入京城,分别进了太傅府和世子驿所,但并没有引起多大注意。 太傅府送礼的车马络绎不绝,官员民众都习惯了,就算是中山王也没什么奇怪,邓弈跟中山王本就关系匪浅,这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 中山王犯了那么大的错,不仅没惩罚还加封镇国王称号,这都是太傅的缘故。 镇国王给太傅送礼理所应当合情合理。 至于中山王世子那边,民众们也都不在意,举兵进京的事也已经淡去了。 甚至边郡的战事也被淡忘了。 直到街上兵马疾驰,原本或者安逸闲逛或者忙碌生计的民众们瞬时被惊醒。 “这是哪里兵马?” “是京营!” “他们往兵部去了——” “不对不对,直接去了皇城,这是急报啊。” “边郡出事了吗?” “我从城外来,听到京营那边传来消息说打起来了!” “难道中山王又打过来了?” 原本还没远去的记忆都翻出来,京城躁动不安,民众们涌向官衙询问,五城兵马司不得不在城中巡查解释安抚。 “没有兵马打过来了。” “不得聚集散布谣言。” “是京营兵事,京营在练兵作训。” 这并没有安抚民众,反而又更多传言。 “不可能,什么练兵练得驿兵跑得如同屁股着火。” “我听货商说见到一群京兵头破血流的,很吓人。” 京城的气氛变得很紧张。 一群官员们的脸色也沉如锅底,脚步匆匆迈进兵部。 “到底是怎么回事?”“人到的消息还没送过来,打起来的消息先惊了城!” “说是你们招待不周?”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