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的站起来:“我去园子里不用跟伯父伯母说,伯父说禁足我,我不出家门还不行吗?” 说罢大步向外走去。 “阿昭小姐。”婢女忙故作不安喊了声,“那奴婢替小姐你去请示一下吧。” 楚昭才不理会她是去请示还是告状,径直往园子去了。 园子里的婢女们也都看着呢,一路向楚棠等人禀告“阿昭小姐出门了。”“阿昭小姐走到石桥了。”“阿昭小姐折了根竹子——” 折竹子干什么?当兵器吗?女孩子们些许不安,还好婢女们又很快传来消息,阿昭小姐用竹子戳了溪水里的鱼,就扔下了。 女孩子们松口气。 “真恶劣。”齐乐云愤愤,“鱼儿碍她什么了。” 在女孩子们不安紧张还要故作镇定的弹琴下棋画画中,楚昭终于姗姗出现在视线里。 看着穿着青色半新不旧衣裙,乌发高挽,露出细长白皙脖颈,神情似笑但又眼神冷冽的女孩儿,大家有些陌生,都想不起来楚昭先前什么样子了——谁在意她长什么样啊。 湖边亭子里女孩子们或者坐或者站,琴声停下,一时寂静。 “你们在玩什么呢?”楚昭开口说,也不用谁说话,径直在椅子坐下,环视四周。 十年前和十年后,女孩子们玩的还是那些,弹弹琴,下下棋,写字画画,时刻做到端庄静娴,坐卧行走悦目如画。 宫里的妃嫔也是如此,萧珣走到哪里都能欣赏到美妙的琴声,随时都有妃嫔能和他对弈,每个宫里都悬挂着山水鸟虫人物画作。 她在其中毫无出众之处。 再怎么学也比不过这些从小就被精心教导此道的女子们,而萧珣连她都懒得看,更不会看她琴棋书画。 她也无法从中自娱自乐,原本学来就是为了娱乐别人的。 她这般随意的姿态,以及略有些阴沉的脸,让女孩子们回过神,果然来者不善! 齐乐云哼了声说:“怎么?你要怪我们不带着你玩吗?” 楚昭也哼了声:“不会,我又不喜欢玩这些。” 这话再次让大家愣了下,原来楚昭可没说过不喜欢,只会讨好的说好喜欢好想学,姐姐们教教我—— 那现在是破罐子破摔,不学了? “是啊,你本不喜欢,何必非赖着要跟我们一起玩。”齐乐云说,“你玩的不开心,还要怪我们慢待你欺负你。” 楚昭笑了,看着她,她有点想不起来这个女孩子是谁了。 “你是?”她问。 这个态度让齐乐云气的瞪眼,装什么啊,楚棠早就说过了,楚昭把她们每个人的名字都写下来背过,每天姐姐长姐姐短的,这转眼就装不认识了? “我是齐乐云。”她也不客气了,气呼呼说,“我爹在司空府当个令史,我也说过你爹的坏话,你来打我啊!” 楚昭被逗笑了,小儿女的可恶,跟宫里的妃嫔们还是不一样的,现在看觉得有些好笑。 而这个齐乐云,她也想起来了,齐令史一家也蛮倒霉的,京城闹乱的时候,他家被暴徒顺手扔了火把,偏巧扔在柴房,引发大火,一家子都没逃出来。 眼前这个凶巴巴的鲜嫩女孩儿,化成了一具焦炭。 “我打你——”楚昭说。 齐乐云神情紧张,其他的女孩儿也忍不住绷紧身子。 楚棠站起来,但没有出声,准备在打起来的时候再喝止。 楚昭并没有冲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