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投资人这事有它的内里门道,面对将来的股东谁来代表烽火第一拨“上朝面君” ?此时可谓占尽先机— —新股东往往意味着高管层的全新更迭,烽火目前的高管格局是一正六副,将来改头换面,出来几个cxo ,没人说得准。 除了席烽的位子算稳,其他人都是后话。老唐主管投资,天然挤入了第一线,其他副总谁有这个心思,慕黎黎起码从董小姐这里,先嗅到了一点不同的味道。 往激进里说,越早抛头露面越容易出彩。不一定是媚上,做做关系的先机可以有。董小姐来公司的时间还没慕黎黎长,算是被席烽委以重任了。 “公司给我们配的阵容这么豪华,连您都出动了,简直太给力!您来的话肯定能助我们马到成功。”慕黎黎吹完几句彩虹屁,打听道,“那其他老板呢,也会一起加入尽调小组吗?” “还有一位,你最熟的那位。”董小姐说,略带深意地看她,“ — —小范总,代表公司旗下的主打酒店,也代表高管团队中的海归人士,展现公司的优秀潜能和蓬勃朝气。” 慕黎黎分神了一下,她以为是钟易… …然而这个“熟”分明是另有所指,连董小姐也跟着八卦了吗,她汗颜极了。 “你不好意思什么,说小范总的原话不是我讲的,是席总钦点时的评语,一字不差。老唐本来说不用基层团队参与… … ” “那— —钟总呢,他不一起来吗?” “没提,估计是忙不开身?”董小姐和她一样倚在床头的软靠上,又往背后垫了个枕头,“他也没在餐厅,谁知道哪去了。昨晚上酒喝得还不如我多。” 她受不了安静似的打开电视,屏幕一亮,房间里响起电视节目的话外音。慕黎黎的目光虚虚地转过去,心里一突。 没有钟易?忙不开身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理由,特别是应付投资人的套路钟易比他们都有经验。 到了真刀真枪上阵和投资人搏印象分的时候,市场口的实体广告怎么做、自媒体怎么引流已是陈词滥调,再好听也很难吹出花儿来。 最不容含糊的,是酒店的完善管理,还是职业化的管理团队?都不如技术上更不容含糊。光李火亮不过是个万金油的半吊子,席烽这个安排,要么是保护多年守业的李火亮,要么是一时还用不顺钟易… … 但慕黎黎认为不合理。这么关键的环节,不拿出点看家本领怎么行。反正到时候她要稳妥,总得想办法把钟易拉上,否则功败垂成大家都丢人。 她暗自打定了主意。 董小姐换了一圈的电视台,没看到感兴趣的,想来慕黎黎刚才的几句话说得她心里舒坦,她调低遥控器的音量,和她聊起天来。 “听说昨晚开了好几个局,你去的哪个?也没喊我一声。” 慕黎黎的借口是下楼的路上编好的:“有人叫打牌,三缺一我就赶紧去了。晚点被人占上就凑不齐牌搭子了。” “呦,一玩就通宵,玩得挺开啊你!真是人不可貌相,你不像这种人呢。” 慕黎黎哭笑不得,她也看出来了,董小姐的盛气虽重,却是个挺… …直不楞登的人。心思不一定不缜密,也许只是不稀罕和她这种没有攻击性的下级耍心眼。 这是老板们的通病,席烽亦然。偶尔也亲民,就像在昨晚的酒桌上,也和下级甚至再下级打成一片,但气场言谈中始终带着从上至下的俯视感。 “打牌时间过得快,两轮打完天就亮了。我怕回来打扰你,和人挤一屋睡的。” “谢啦,让我睡个安稳觉。”董小姐摇头自嘲,挺感慨的语气,“好几个局也叫我来着,我没去。以前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爱玩,出来聚一回必须要拼到睡都不睡的主儿。如今真的很少了。” “为什么?”慕黎黎和她攀谈。 “三十以后都少了啊,很难理解吗?远的不说,你看咱们席总、李总,不都收敛了吗?昨天你不在我们桌不知道,最早撤的就是席大老板。老李随后走的,还搞尿遁那一套,生怕人绊住他不让走。其实和我一个道理,熬不动了,熬一天恢复至少三天,还长不可逆的黑眼圈。” “以前他们也贪玩?不像吧。” “以前— —并不。我是玩局常客,老李是确实孬,刚毕业那会就精力不济,喝酒没有不作弊的,组局没有不早退逃单的。” 董小姐看慕黎黎听得投入,揭人老底不嫌埋汰,旋即话锋一转,“咱们席总嘛,他也不熬— —有女朋友要陪啊,不像我们孤家寡人,一年总共和我们玩不到几回。” 第五十二章 秋天的童话 慕黎黎和人聊天,大多秉持着凡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的想法,很少背后议论或是谈及个人隐私。 董小姐的一句话,却勾起了她的异样情绪。眼睁睁地翘首等她往下说,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