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观察一阵后,默默挣开了相牵的手,心虚地别过脑袋。 显然,曹之有女朋友的事,她知道。 不知是理智渐失,还是因为这寒风,魏瑜浑身都在颤栗,她冷笑一声,嘲讽道:“有这么不甘寂寞吗?曹之。” 大街上,校门口,哪怕愤怒已经淹过了理智,她都要为自己保留住最后一丝尊严。所以她没有动手,也没有大吵大闹。 尽管她很想这么做。 “小瑜,我……” 曹之心慌意乱,抬手想捉住她的手臂,魏瑜反应很快,身子一侧避开了,目光沉沉地扫了眼那姑娘,声线冷过这寒风:“别拿你摸过别人的脏手碰我。” 话落,她倏地转身,一把握住拉杆箱,步子渐行渐快,身影嵌入人群中后,小跑着拐进了下一个街道。 曹之步子往前一迈,想追上去,却又止住。 立在那懊悔愧疚地闭了下眼。 姑娘事不关己地扬了下眉,两手交叠地抱着胸,有种看热闹的意味:“怎么不追呢?” 曹之冷冷的目光投射在她面上,漠然的态度和刚刚与她牵手时迥然不同:“有什么意义吗?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瞧他一脸怪罪的模样,姑娘翻了个白眼,嗤之以鼻:“怎么?这是怪起我来了?你在床\上爽的时候,可不是这幅嘴脸。” “你……”曹之捏了捏拳,想起那一幕幕,悔恨莫及。 - 魏瑜逃离了那处。 但她不知道该去哪里。 明明这里有家,还有爸妈。她却不敢回。 和曹之早恋的事,爸妈全然不知,今天回来也是偷摸着没和他们提过,熟识的朋友同学也都在外地念书还没回来。 此时此刻一个人,她无助极了。 寒风凛冽,魏瑜被冻得面容刺痛四肢僵硬,眼见着前方有个老旧的电话亭,忙加快脚步上去。 拉开门把进去,门自动回弹阖上,风被隔绝在外,连同她的拉杆箱一起,孤伶伶地立在那,随风雪颤动。 狭小的空间,沉寂下来。 悲痛感无声涌至,取代了前一秒的愤怒,她趴在玻璃门板上,也不顾外头是否有人经过的目光,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脸上还化着妆,是下飞机后躲在厕间里上的,虽然很匆忙,但却依然不失精致。 只是这会儿,泪水浸过,她又擦又拭的,早就花成了调色盘。 呜咽声充斥着整个电话亭。 魏瑜哭得累了,转身背靠着门板,屈腿蹲下,右手撑着额,抽抽嗒嗒的在缓气。 可一想到曹之和那姑娘谈笑风生的画面,一时又难以接受地哭喊出声。 年少不懂事,早早将一切付与曹之,此时此刻她只觉得糟践了自己的青春。就像一块净白的布料,被泼上了一盆粪水,既恶臭又遭人嫌。 和曹之,不可能再继续了。 对感情,她永远会专一深情。但同时,也时刻保持着清醒。 明确自己什么能要,什么是不能要。 良久过去,魏瑜逐渐冷静下来。 从衣兜里摸出手机,解锁,找到尤粒的电话,拨了出去。 —— 活了二十年,程延做过最疯狂的两件事。 一是喜欢上了魏瑜——在她名花有主的时候。 二是现在——在听到魏瑜的电话后,连夜搭乘航班,飞去北阳。 好在,从延川到北阳每日的航次有很多。他顾不上回家收拾行李,在前往机场的计程车上,匆匆买了最后一班去往北阳的机票。 夜里十点,程延抵达北阳国际机场。 出了到达口,他立在人群中,左右张望,顿时就茫然了。 因为他后知后觉,他根本不知道魏瑜在哪里。 除了魏瑜的微信,他也没有她其他的联系方式。 神思涣散,程延拿出手机拨通了齐砚的电话。 ……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