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中支持谁——皆不得离开黑城堡。而尝试从长城顶上离开黑城堡或送信的人,也在出发后不久……便被王后门和黑貂厅的山地氏族战士态度强硬地拦了回来。 被围者们,再一次体验到了对手的算无遗策。 于是他们转而将希望放在天时上,期待不断加大的雪势带来的寒冷和饥饿能最终逼退城外的山地氏族民。然而,情势到下午时再次发生了变化:后冠镇方向后续居然又陆陆续续赶来了第二第三批合计数百人,有男有女,赶着车拉着货,一抵达便迅速开工。一番热火朝天后,就这样在原先鼹鼠村的废墟中搭起帐篷竖起围栏,建成了一个简易军营——天还没黑,其中已飘起袅袅炊烟! …… 到此刻为止,黑城堡外的赠地军数量已经超过了整个守夜人军团,且战斗人员、后勤保障一应俱全、体系完整,看上去不需要任何外部支持也能独立运转。保守派众军官在围墙上将此看在眼里,嘴上虽没多说,心里却已经在不断打鼓,而其中最为懊悔的,莫过于首席事务官——波文·马尔锡。 他开始隐约意识到,是自己在莫尔蒙司令意外身亡后挑起的、意图将赠地安置计划拖垮的资源消耗战,造成了眼下的局面。 在他的授意下,黑城堡严格控制粮食物资,如今却只能守着一间间塞满的仓库,被人包围却无计可施。而后冠镇呢?靠守夜人产业的支持勉力养活着赠地80%的活人,每天都在为如何填充空空如也的仓库而焦头烂额,看似狼狈不堪,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控制住了整个赠地,成为了这里名副其实的主导者。 波文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但他不得不承认,这场消耗战,自己未能实现战略目标。 比输这种感觉更糟糕的是:没有击垮的对手,变得更加强大。 …… “当早上那帮人出现在城外,立足未稳时我们却没有果断作出反应,就注定会处于下风,如今说什么都晚了!接下来,我们要么指望东海望和影子塔能在接到飞鸦的消息后为我们转达,要么就只能困守于此,坐等变局出现。” “立足未稳?说得轻巧。”立刻有人讽刺地说道:“当城外那帮人‘立足未稳’时,我们还连衣服都没穿,庆幸他们没有趁机发起猛攻呢!” …… 在尝试派人送出消息的各种努力都失败后,黑城堡中召开了第二次会议。但除了一些意义不大的争论,谁也没能再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并非没想法,而是此刻他们——确实已经做不了什么: 知道墙外并非死敌的守夜人们虽然依旧执行命令地准备着防御,但在明白这纯粹是一场高层间的角力后,心理上已经松懈了大半;而黑城堡仅有一扇的大门、围墙外的路障和几班倒重叠式换岗的封锁线,则让偷偷溜出包围圈的可能变得无穷小;至于越下越大,已经在原野上堆得盖过小腿的积雪,更是扼杀掉了偷袭、突围……任何军事行动理论上的可能。 “讨论已经过去的事情有什么用?我们现在得想办法,不能继续任由围墙外那帮山地民困着我们!”约恩·罗伊斯曾经是符石城伯爵,谷地的二号人物。身为一名管过事的贵族,他对大众情绪的了解,可比在场大多数人都多:“不流血固然是好事,但随着时间推移我们却始终不进行任何应对或反击的话,弟兄们会渐渐由愤怒不满变得适应现状,而赠地上下无数双眼睛也正盯着这里看。一旦所有人都发现我们奈何不了艾格,从而在潜意识里不知不觉地接受‘他在赠地是老大’这一概念,就来不及了!” “难道说,让所有人都明白他才是老大,就是艾格这么干的原因?”奥赛尔疑惑地瞥了眼总教头安德鲁爵士,意有所指地说道:“可,他靠着新兵的选票,不是已经快要胜选了吗,在这节骨眼上惹事,岂非得不偿失?” “他的目的不重要!我只知道,以这家伙办事绝不留漏洞的缜密性格,只怕对东海望和影子塔也会有相应的行动。”约恩·罗伊斯见几名最高层都不说话,也不顾自己军衔不高,继续发言。“我们必须尽快做出反击,而想要速度,便只能靠自己!仔细思索了半天后,我发现了一个处于所有人思维死角中、那小子绝对料不到——就算想到也没法防住的办法,可以送出信息!” “哦?” “说来听听。” 约恩摆手,迅速揭晓了答案:“艾格堵住了墙内侧和墙顶这两条路,可墙外还有偌大的世界,为什么我们却视而不见?” …… 墙外偌大的世界?通过墙北送信?短暂的沉默后,几名游骑兵队长嗤笑出声。 “还以为你突然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原来是这个。”一名黑城堡的游骑兵军官不屑地哼了声,“你觉得我们为什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