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有名的后宋街,书上说,前朝许多老臣都安顿在那里,本本分分的谋生,朝廷哪里赶尽杀绝了? 至于前朝太子,明明是谋逆失败,打进皇宫被人家瓮中捉鳖了才死的好吗? 寒风的话还在继续:所以,大长老想见您一面,待我们出了洪律府就派人来接应。 齐予听得心里一慌,去前朝那帮人的老巢,她想了想道:除了你,我可以再带一个人吗?比如寒水,有那丫头跟着,她才有安全感。 少主想带谁?难道您在公主府有内应?寒风眼睛一亮,这次来的除了那两千御林军,剩下的都是公主府的人,因此他才这样问。 齐予默了默,她能说自己策反了寒水吗?这些人会信吗?她自己都不信,所以果然还是要以身犯险吗? 她轻咳一声:你容我想想,我去找大公主问问接下来的安排。 当然不,她要赶紧找那个女人商量一下,怎么才能保证她的安全,不然才不去冒险呢? 还是少主想得周到,那您快去打听一下,我随时可以跟大长老他们联系。寒风信以为真,说完正事,就又老老实实地去看门了。 夕阳西下,天色逐渐暗下来,齐予大步朝着大公主的房间走去,寒水刚好才回来,正在禀报关于女主的事情。 那位西岛国二公主甩掉褚蝉衣就出了城,看方向是去了平蛮州,奴婢安排了两个机灵的人远远跟着,至于二皇子,他应该没有跟来,京城那边的消息也说人在京城,前两天还上了朝。 齐予默默翻了个白眼,女主甩掉了褚蝉衣,还能把话说好听一点吗?不过二皇子没跟来还挺出人意料的,也不知道这个男主在搞什么鬼,竟然放心让艾叶一个人来这里。 大公主手指轻敲了两下桌面:派人继续盯着,一有异动就速来禀报。 随后她的视线转向齐予,轻笑道:驸马找本宫有何事?难道是习惯了睡在一起,不满意自己一个房间? 齐予面色一黑,她没有受虐倾向,比起睡地上,她更喜欢睡床上。 前朝的那些人传信给寒风,说进了平蛮州就要见我,不知道公主怎么看。 大公主沉默片刻道:他们想见,见就是了。 齐予一呆,见就是了?是她听错了了吗,这就没了,她的安全问题呢?没有别的安排吗? 大公主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接着道:你是他们认定的主子,不管是真是假,驸马对那些人来说都有大用,所以不会有危险,若实在不放心,就派一队武艺好的悄悄跟着,如有不测,便护你回来。 这还差不多,齐予点头,她答应来这里是为了三千两银票,虽然说人为财死,但若真的拿命去换钱,她是不会同意的。 两日后,褚蝉衣和丞相府的人留在了洪律府,公主府的人也都奉命在城内等待接应,大公主和齐予就带了寒水、寒风和几个武艺高强的护卫,在两千御林军的护送下出了城。 平蛮州的现任知州姓卫,并不是朝廷任命,而是由蛮族人自己代代推举出来的,听闻大公主驾临,他早早携着一众官员在城门处恭迎。 甚至还体贴地打听好了,那位擅长接骨的神医身在何处,不管平蛮州的局势有多复杂,至少表面上是挑不出来毛病的。 大公主求医心切,没有休息就带着一半御林军去找神医了,而驸马则因为长途奔波劳累选择歇息半日。 待大公主和寒水走后,寒风就给前朝那些人送了信,他找到齐予:少主真有主意,咱们这就出发吧。 他以为齐予是为了和大长老见面假意称累,实际上这是大公主的打算,与其费心思走散,不如光明正大的给那些人制造机会,反而更令人信服些。 齐予点头,跟着寒风出了门。 跟洪律府相比,平蛮州的山地更多一些,出了城就是山林,没有什么大路,全都是错综复杂的小道,仅能容一辆马车通行,而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就在一旁等着,齐予在寒风的示意下上了马车。 一路上还不忘偶尔掀开车帘好奇地打量一下,实际上是在看公主府的那些护卫有没有跟上,可惜她怎么看都看不到半个公主府的人影,想来应该是跟在暗处。 马车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停下来,驾车的车夫双膝微屈道:接下来要走半个时辰的山路,少主受累了。 齐予深深看了眼身后的路,还是连人影都看不到,她佯装镇定点了点头,跟着车夫走进了密林,而寒风则留在原处看守着马车。 走了半个时辰,眼前突然开阔,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规模不小的寨子,寨子前站了大约近千人,见他们走近,便齐齐跪下去齐声高呼:恭迎少主。 齐予愣了一下,没想到会是这么大的阵仗,她挺了挺脖子,沉声道:诸位请起。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