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醒过来的齐予,仅仅迟钝了两秒就利落地坐起来:公主不必管我,我下去找蝉衣一起。 她才不要在车里陪大公主,好不容易可以下车透透气,自己又不用假装腿脚不便,当然是要下去了。 到了外面,齐予深呼吸几下,心里痛快了许多,她往后面走去,找到褚蝉衣的马车,正好看到小伙伴正端着饭菜回来。 她招招手道:快来,带我一个。 谁知褚蝉衣却脸色一变道:这是我一个人的份。 齐予白了褚蝉衣一眼,瞧这点出息:我让寒风把我的饭菜送过来,不抢你吃的,这一上午,可把我给憋坏了。和大公主待在一起总是下意识地紧张,还是和自己的姐妹在一块比较自在。 褚蝉衣闻言呆了一下,随后面色为难道:我有些不舒服,想一个人在马车里用饭,下次再一起吧,下次。 齐予狐疑地盯了褚蝉衣两眼:那可说好了,晚上一起用饭。她说完便朝着寒风走去,然后就见那个傻小子和寒水蹲坐在一块,正大快朵颐,哪里有惦记她这个少主吃没吃上饭。 吃完饭,还可以再休息一会,齐予等褚蝉衣端着空盘子下来,还没来得及上去说几句话,就见小姐妹迅速又钻回了马车。 她定定地看了一会朝着一旁的寒风道:你有没有觉得蝉衣这顿饭吃得特别多,那些饭菜几乎都快够两个人吃了,她竟然吃了个精光。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寒风摸了摸下巴,煞有介事地道:褚小姐胃口真好,跟属下一样,吃得多。 齐予瞥了他一眼,选择不跟傻子交流了,免得自己也变傻了,一想起马上又要启程,她等下上了马车总不能接着睡吧。 昏天昏的睡,虽然可以避免面对大公主的那种紧张感,但白天睡这么多,到了晚上睡不着怎么办,尤其是,万一这个黑心反派演戏过了头,安排她睡一起岂不是更糟了。 到了晚上,齐予心道一声,好的不灵坏的灵,果然安排她一起睡。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她暗暗叹了一口气,看了大公主一眼,便自觉地转身出门去找寒水再抱两床被子来。 寒水送被子来的时候,看了眼里面坐在床边的大公主,又看了眼满脸急不可耐的齐予,意有所指道:这才第一天,驸马和主子还是节制点,接下来还要受累,免得你身子受不住。 齐予伸手接过被子,然后用脚把门一带,没好气道:你才受不住。 寒水看着紧闭的房门,大声回了句:奴婢身子骨好着呢,才不像驸马那么没用。 房内,齐予听到寒水的声音,脸色一黑,果然仆人肖主,这主仆俩都很讨人厌。 讨人厌的大公主静静看着,忍不住嘴角轻勾笑道:驸马为何不与本宫一起睡床上,地上不凉吗? 刚铺好被子的齐予,转身把目光投向大公主:公主说笑了,我睡相不好,怕影响你休息。 若是她真的一上来就往床上去,这个女人说不定又要打人,现在倒好,假仁假义的黑心反派,就她们两个人还演上了。 大公主收起笑意,随后又想起什么:本宫听寒水说,褚姑娘白日里是在马车上用的饭,晚上也是直接在房里吃的,驸马不是说和她一起吗?为何没有去找她? 齐予闻言眉头轻蹙,她想起有些反常的褚蝉衣,下意识地为姐妹遮掩道:许是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她有些不舒服,吃过饭就歇下了,我们明天再一起用饭。 那个家伙中午答应了一起吃晚饭,结果却一个人躲房间里不出来,明天不会又躲过去吧,奇奇怪怪的,跟藏了人似的,藏了人 齐予想到褚蝉衣白天明显不太自然的神色,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这姐妹不会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吧?难道真的藏人了? 她心有疑虑,却没有跟大公主明说,毕竟是自己的好姐妹,还是要护着,待明日观察观察再说吧。 大公主注意到齐予眼底的闪躲,似乎是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她挑眉道:无事便好,若褚姑娘明日还是不舒服,驸马就跟寒水说一声,本宫让随行的御医去给她瞧瞧。有道是小心驶得万年船,看来要让寒水多留心了,这一趟绝对不能出什么意外。 到了第二天一早,齐予见褚蝉衣又端着饭菜进了屋,她犹豫半晌跟了过去。 蝉衣,我找你有点事情,快开门。 过了一会,褚蝉衣才打开房门,露出半个头道:还没到出发的时辰,我不太舒服,有事下次再聊吧。 齐予笑眯眯道:好啊。随后一把推开门,闪身进去。 褚蝉衣登时大惊失色,转身见房内只有齐予一个人,她才松了一口气摆摆手道:你吓我一跳,都是成了亲的人了,做事情怎么还这么毛躁,跟你说了不舒服,怎么还硬闯了。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