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 柏寒知压根儿就没有拿正眼瞧她,就好像她是一个陌生人。 杨岁垂下头,掩饰着失落。走到了后排,在跟他隔了两排的位置坐下。 距离上课还有几分钟,柏寒知便趴在了桌子上假寐,头枕在臂弯里,一只胳膊还是习惯性的伸长,手搭在前面座椅上。 金发的头发蓬松,发根长出了黑发,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卫衣,清瘦的肩胛骨凸出很好看的弧度。 杨岁是个心思敏感的人。 她能察觉到柏寒知心情不好。 她忍不住猜测,或许是有起床气?或许是睡眠不足导致的? 柏寒知心情不好,杨岁也跟着心事重重。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杨岁鼓起勇气,走上前去,打算问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柏寒知拎起双肩包的肩带,单挂上一侧肩膀。 对于欲跟他搭话的杨岁,他吊着眼梢睨一眼,随后便在她刚张开嘴唇准备说话时转身离去。只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暗恋(二合一) 对于柏寒知突然的冷漠, 杨岁一开始并没有多想,单纯以为柏寒知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所以才不想说话。 到了晚上, 她接到了陶艺馆打来的电话,通知她周日就可以去拿成品了。 第二天下午,下了课, 杨岁在柏寒知走出教室后, 她追了上去, 轻声叫他:“柏寒知。” 柏寒知停下了脚步。 双手抄兜,挎包斜挎在背后。他漫不经心的微侧过身,背带压在胸膛的位置, 衣服面料贴上肌肤, 能隐隐看到他流畅偾张的肌肉线条。 他目光平静淡漠的看向朝他走来的杨岁。 她今天披散着头发,走得有些急, 几近小跑。乌黑柔顺的发丝随着微风飘动, 有几缕拂过她的脸颊,她随手勾到了耳后。 跑到柏寒知面前时, 脸颊微微泛红,压下紧张,她勾起唇:“我接到陶艺馆的电话了,周日就可以去拿成品了,我们.....一起去吗?” 杨岁还是会情不自禁的期待。 因为柏寒知之前说过成品出来了,他们一起去拿。 柏寒知微垂着眼,目光在她脸上掠过, 声线是冷的, 但仍旧保持着惯有的礼貌, 低声道:“抱歉, 我最近很忙。”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被拒绝了,杨岁心里如藤蔓攀爬而上的期待感,霎时间犹如被人连根拔起,直至枯萎凋零。 不过杨岁并没有将失落表现出来,她很懂事乖巧的保持着微笑:“没事的,那我帮你拿回来吧。” “不需要。我自己会去拿。” 如果刚才那算是婉拒,现在这句话已经是直截了当的拒绝了,毫不留情。 他的语气平淡无波,面上没有一丝表情,沉静的眸光略涣散,更多的是如同冰霜一般的冷冽。甚至都没有用正眼看她。只留给她一个凌厉的侧脸。 说话时,已然转身,迈步离去。 杨岁看着他的背影,傻站在原地,愣神了很久。 心脏宛如被锤子在重重的敲击,传来一阵阵钝痛感。 这下她才后知后觉,原来柏寒知不是单纯的心情不好。 是在生她的气吗? 失魂落魄的回到宿舍,杨岁往桌上一趴,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劲儿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柏寒知对她的态度突然转变了,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这还是那个对她温柔承诺说只要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问他,并且随时都可以的柏寒知吗? 判若两人。 杨岁确定,柏寒知就是在生她的气。 因为今天他跟顾帆说话时,虽然情绪还是不算高,但顾帆说什么他都会简单的回应一句,或者淡淡勾唇笑一下。 然而一面对她,整个人冷若冰霜,连看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对她的区别对待是肉眼可见的。 杨岁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柏寒知为什么会生她的气。 她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原因。 杨岁心里闷闷的,特别难受,就像是堵了一块巨大无比的石头,堵得她快要喘不上来气。 沮丧到甚至有点想哭。 如果换做以前,那时候还没有和柏寒知有这么多的交集,她跟他说上一句话都能高兴好些天。可人总是贪心不足的,在有了更进一步的接触之后,当回归到原点时,这种从天堂到地狱的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