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严重。湖广一带,已经开始冻死人,有两个三县,跟府衙失去联系达半月之久,县中百姓,生死不明。因为南方向来气候温和,从官府到民间,都没有防范雪灾的意识和措施,所以,臣估计,受灾情况会持续恶化,朝廷必须要作好准备。”许柱国语重心长的说道。 王钰听得眉头紧锁,眼看就要过年了,本来是喜庆祥和的时间,因为这场雪灾,南方百姓可就遭罪了。偏偏这个时候,蒙古人入侵边境,又是一次南北两头堵啊。 现场一片沉默,本来是商议军事的会议,被雪灾消息打断了程序。 “王上,诸位大人,灾情要救,仗也不能不打。蒙古人是有备而来,他们敢在寒冬腊月发动攻势,必然有侍无恐。如果朝廷放任不管,只会养虎为患。有些话,臣可能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但这里不得不重复。蒙古人不是契丹人,也不是女真人,他们更剽悍,更顽强,更凶残。臣可以断言,蒙古人虽然还没有与我军正面交过手,但肯定会让我军留下深刻的,深刻的印象。”韩毅有资格说这个话,因为他与蒙古人打过交道。 王钰马上接过了他的话头:“本王也可以断言,大司马最后一句话,是想说深刻的教训。” 韩毅沉吟不语,等于是默认了王钰的话。无论是契丹人,还是女真人,多多少少都受过中华文化的影响。坦承的说,自汉代以后,中华文明很利于发展经济,文化,可以创造出灿烂的文明,彪炳千古。但对于军事方面,则恰好相反。 说到底,现在的中华文明,还是农耕文明,用农耕文明去对抗游牧文明,有着天生的劣势。蒙古人是全民皆兵,他们的观念里面,只有破坏,不断的破坏,没有中华文化里“破而后立”这一说。而且蒙古人有史以来,先后受到许多民族的压迫,仇深似海,现在他们要崛起,可谓众志成城,不可阻挡。 所以,对付蒙古人,只有迎头痛击,没有转圜的余地,一句话,往死里打。即使不能赶尽杀绝,也必须把他们逐出草原,赶到北方那片千里雪原之后去,让他们永远不敢回来。 “大司马,请恕下官直言,您会不会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军十几年来,可曾打过败仗?下官只记得,这十几年来,我大宋军队,攻必取,伐必克,犯我中华天威,虽远必诛。蒙古人凭什么跟宋军打?他有雄厚的财力么?他有精良的装备么?他有充足的兵源么?”尚同良是个文臣,而且这位几朝元老,似乎一直在中央作官。他的看法,自然也就有了局限性。 若是旁人,韩毅听到如此言论,必然是立马回敬。但为了尊敬尚相为国效忠多年,他耐着性子解释道:“尚相,战争虽然拼的是财力,依靠的是装备,但归根到底,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是人。我们的军队固然勇猛,可远没有蒙古人那样的兽性,那种嗜血的传统。他们好像生来就是为了破坏而存在的,这样的军队,是敢可怕的对手。” 受到正统儒家教育,又在中央作了几十年的官,尚同良自然是“不敢苟同”韩毅的“谬论”,正要反驳。 王钰已经开口道:“列位臣工,不必争了。灾要救,仗要打。” “王上!不可穷兵黩武!此乃取祸之……”尚同良直言进谏。 王钰举起右手打断了他的话:“听本王说完,但以我们目前的情况,是支撑不了一场大规模的战役的。但人家打到家门口了,不还以颜色,咱们丢不起这个人。这样吧,打一场惩罚性质的战争,点到即止,不要被拖进去。目前朝廷的重心,还是放在南方的救灾上。” 他这个意见,较为中肯,一班文臣听后倒也没有反对。但韩毅始终觉得不妥,但念及刚刚打完这一场大战,如果再陷入战争泥潭,欲拔不能,对国家也没有好处。蒙古人可不是女真人,这是真正的游牧民族,没有根据地,没有城市,辽阔的草原,就是他们的地盘。想要像打金国这样,摧枯拉朽,速战速决,是根本不可能的。 “王上,那辽国方面的条件,朝廷是……”尚同良是宋辽谈判的宋方代表,一直记挂着这件事情。 想到这事,王钰就火大,耶律大石一把年纪了,还是那么老奸巨滑,闻到了味道,知道蒙古人有所行动,就趁火打劫,漫天要价。天下要是有这样的好事,我就把一百多万宋军,全部派出去替人打仗,何必守着每年的税收过日子? 可他到底把十多万兵马摆在大宋的地盘上,而且两国又是同盟关系,这件事情迟早是要解决的。辽军也的确帮了宋军的忙,酬谢也是应该的,但他们的要价,实在是…… “这样,大宋拿出一百万两白银,一万匹丝绸,两万件瓷器,送给辽帝耶律大石,感谢他的支援。另外,从今以后,辽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