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冲眼下任南府军枪棒总教头兼捧日军承宣使,现在宝相突然提名自己任京卫的第二把手,是何用意? 见林冲满面疑惑,王钰环顾左右,轻移脚步,在林冲身边小声说道:“吴用建议,要我未雨绸缪,南府军是我们的根本。不能落在别人手上,而我现在任右仆射,主持变法。朝廷虽然没有收我的兵权,但朝野内外已有议论。我再抓着南府军兵权不放,恐怕会有人拿这个作文章,上头也不会安心。现在京师卫戍区还有一名副指挥使空缺,我不想让幽云系以外的人占着这个位置,只有你最合适。” 听王钰讲完,林冲才意识到这个位置的重要性。也体会到了王钰对自己的信任,于是正色说道:“相爷放心,南府军永远姓王,不会改姓!” “哎,不要这么说嘛,南府军是朝廷的,是圣上的,不是我王钰一个人的。”王钰笑着摇了摇手。提名林冲担任南府军副手,王钰考虑了很久。本来先前更倾向于吴用,但吴用这类人,可以运筹帷幄,但要决胜千里,却要用林冲这样的人。他在南府军威望甚高,以前又是京城八十万禁军教头,出身比吴用好。 而现在南府军中,韩毅担任着副指挥使。对他,王钰总是不放心。那日赵佶召他单独进宫,王钰已经发现,韩毅似乎受到赵佶遥控。如果自己决定不进宫面圣,他终究会不会杀自己,始终没有明确的态度。对他,不能不防。 “林大哥,南府军是你我一手创立的,虽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可皇帝终究不是神仙,万一受了别人的蒙蔽,要我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那时我该怎么办?” 王钰官居一品,位极人臣,却已经在为日后作准备。林冲听罢,暗自心惊,遂说道:“相爷为国之栋梁,谁若对相爷不利,那就是自毁长城,林冲第一个不答应。” “低调,低调。”王钰拍了拍他肩膀,长叹了一口气。为官数载,已将这朝政大事看了个八九不离十。蔡京一党专权,欺上瞒下,致使赵氏心生不满,所以自己才会被擢升为右仆射。皇帝想借自己,掣肘蔡京。至于变法,至少到目前看,赵桓以及他背后的赵佶,还是持肯定态度的。可天有不测风云,如果皇帝认为掣肘蔡京的目的已经达到,这变法大业能不能推行下去,可就是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受制于人的滋味儿,可真不好受啊……”王钰喃喃念道。 “相爷说什么?”林冲没有听清,于是问道。 “哦?哦,没什么,我在想,当年我出使辽国时,我的恩师朱严昭惨死异乡,我现在推行的变法,很多都是他的意见。唉,身为老师的学生,不能为他报仇,是我王钰这一辈子最大的遗憾啊。”朱严昭的死,一直让王钰耿耿于怀。虽然已经替他家人打点好了一切,吃穿不愁,还把他两个儿子弄进了太学,可一直没有找到凶手。 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王钰目不转睛,看了好大一阵。那是当年杀死的朱夫子的凶器,那歹徒所使用的飞刀。 林冲看见那柄飞刀,突然脸色一变:“相爷,这飞刀是……” “这个?这是当年杀死我老师的凶器,一直带在身边,希望有一天能够找出幕后真凶。”王钰说道。 “卑职能看看么?”林冲似乎认识这柄飞刀。王钰将飞刀递给林冲,后者仔细察看,总觉得似曾相识。 “相爷,这柄飞刀我认识!”林冲一句话,让王钰大惊失色,急忙问道:“快说!” “使这飞刀的人,在我任禁军教头时跟我有过来往。那人是否身材矮不,满面病容,行走时,总将两支手拢在袖早?”林冲的描述,分毫不差!王钰听后,追问那人的身份。 林冲仔细思索了一阵,回忆道:“当年他经常找我切磋武艺,可每当我问起他的来路时,他就闪烁其词,不肯相告。有一次他落下了东西,我追了上去还给他,看到他正向揽月楼那边去。” 揽月楼?那是汴京城里一家有名的酒楼。那附近,倒是住着不少的朝廷大员。那人既然来刺杀自己,想必是受了权贵的指使。可究竟是谁呢? 王钰派人暗中打探,住在揽月楼附近的权贵,有太尉杨晋,工部尚书柳元,右金吾卫大将军冯廷敬,翊卫军承宣使柴进堂。其中柳元,冯廷敬跟王钰从来没什么交情,也更谈不上过节。杨晋虽然是掌军太尉,可立场向来是模糊不清,摇摆不定。柴进堂是王钰在尚儒书院念书时的同窗,当年王钰升入太学,他还亲自宴请,送钱送房,也不太可能,这倒是有些难办了。 “宝相,你看那边。”早朝完毕,众臣出宫,王钰童贯,被一群文武大臣簇拥着。童贯瞧见蔡京一群人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