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顾忌。这,也是圣上的意思。”王钰见那十二人闭口不言,在一旁抚慰道。 听王钰这么一说,那们周掌柜才大着胆子,吞吞吐吐的说道:“谢相爷,那请恕小民直言,新的财政法,要将交钞的发行权收归国有,我等世代以此为生,若是新法推行,岂不是断了我等生路?让一家老小如何活命?” 王钰听罢,还未表态,堂上李纲已经质疑道:“不对吧?朝廷将交钞的发行权收归国有这不假,但新法规定,对你们,可是有补偿的。本官听说,中书省已经派出三司的审计官到各大钱庄清点资产,按资产多少给予补偿。怎么会是断了你们的生路?” 堂外百姓闻言,都是窃窃私语,新的财政法已经颁布天下,条条款款,讲得清清楚楚,这些掌柜前来请愿,怕没有那么简单。 “这,这,朝廷虽有补偿,但不过是杯水加薪。一旦交钞的发行权收归国有,那我等只有改行,所谓转行不聚财,滚石不生苔。那大号通的郝掌柜,已经因为新法而服毒自尽,朝廷莫不是非要把我们逼上绝路么?”周掌柜“慷慨激昂”,说得是声泪俱下。 王钰冷眼旁观,心里十分疑惑。这些商人,敢向朝廷请愿,必定是有所依靠。自古以为,商人的地位都非常低下,属于下九流的人。大宋虽然商业繁荣,商人的地位有所提高,但仍旧不能登堂入室,特别是在政治上,没有任何发言权。这十二个人,居然联名向朝廷请愿,说没有人撑腰,谁会相信? 一念至此,王钰站起身来,打量着那十二名掌柜。后者见小王相爷这种神情,人人心里都打起了小鼓,该不会秋后算帐吧? “今天本官是来旁听的,本不该多言,但你们既然提到新法,我也不得不向你们表个态。交钞的发行权收归国有,这是势在必行,没有商量的余地。但第一,朝廷对你们是很宽厚的,按资产多少给予相应补偿。第二,我也不妨向你们透个风,朝廷马上要颁布新的工商法,新法对你们这些商人很照顾,这可是个机会,相信诸位在商场上都是长袖善舞,新法一推行,谁能抓住机会,谁就是赢家。本官言尽于此,该怎么办,你们自己想想吧。” 新的工商法?对商人很照顾?敏锐的掌柜们马上嗅到了味道,这可是商机啊。如果小王相爷所言不虚,那新法一推出,商机就会滚滚而来,把自己的本钱以及朝廷的补偿投到其他行当上去,也失为一条生路。 众商人面面相觑,交换眼色,来时议定同进同退,既然朝廷要颁布新的工商法,那咱们还请什么愿?赶紧回去准备,只等新法推出吧。当即,十二名掌柜收回请愿书,离开了开封府大堂。朝廷要颁布新的工商法这一消息,经这十二名掌柜一传出,京城商贾无不翘首以盼,准备大发横财。 “相爷请上坐。”退堂之后,李纲将王钰请进了后衙。 “你也坐吧,相信最近你受到的压力不小,各处衙门的大人没少向你打招呼吧?”王钰落座之后,笑问道。 李纲坐下,闻言苦笑道:“正是,郝大通的案子一发,刑部,大理寺,甚至尚书省的大人们都向下官打过招呼,要下官审时度势,小心谨慎。” “这件事情你要尽快查出个结果来,圣上等着回复。最近我在朝里搞得很被动,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抓住郝大通一案大做文章,攻击变法。你这里一天不出结果,这事就没完。对了,查出些什么来吗?”王钰问道。 “相爷放心,既然下官受相爷提拔执掌开封府,当效仿前辈包拯,铁面无私,执法公正。近来下官全力侦办此事,到目前为止,尚无进展。不过,据下官了解,那郝大通生前是个豁达之人,仗义疏财,还得到过太上皇的嘉奖。这样一个人,服毒自尽,似乎太可疑了。”李纲将自己的想法合盘托出。听得王钰频频点头,他还没有踏入仕途之前,就已经认识了郝大通,这个人断然不会是那种小肚鸡肠,轻生寻死之辈。只怕此案背后,牵涉甚广。 这李纲是个刚直不阿的人,如果一直追查下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