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钰这一万两金子砸在水里,似乎还真冒了个泡,后几天的谈判,耶律大石的口风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紧了,岁币的价码从两千万降到了一千七百万。可离大宋的心理价位,仍旧差了不少。离京之前,皇帝曾经召见过王钰,大宋至多能出到八百万贯,而且绢绣,丝绸,茶叶等物,也要降低,难啊。 这一日谈判归来,外面风大,吹得王钰满脸的沙子。进了房,红秀打来清水,替王钰擦脸。 “哎呀妈呀,这什么鬼天气,吹的风又冷又干,像刀刮似的。”王钰嘟囔道。红秀嫣然一笑,拧干布巾,递到王钰手上:“大人生在南方,自然不习惯这种天气。” 王钰擦过了脸,一个箭步射到床上去,拿棉被一裹,嘴里叫道:“红秀,来来来。” 红秀脸上立马飞起两朵红霞,抿嘴哼道:“大人又不正经了。” “我真是冤死了,我是想反正今天没事,你再把老师那篇《上皇帝万言书》给我解读解读,上回我听到改革官制那里来了。”王钰佯装生气的说道。红秀这才从桌匣子里找出那个小本,坐到床边上。 这《上皇帝万言书》是朱严昭平生得意之作,其远大的抱负和绝世的才干在这书中展露遗,只是可惜,怀才不遇,到死,这书也能让皇帝看见,或许,这也是王钰的福分吧。 只见红秀朱唇轻启,细声念道:“为君者,当上尊孔孟之道,下施仁政于民,休养生息,积蓄国力……” 王钰听得厌烦,头摇得像搏浪鼓似的:“这些迂腐的大道理就免了,我只听具体的措施。对了,天儿冷,你也上炕来吧。” 红秀有些迟疑,以商量的口吻问道:“我若上炕,大人可不能胡来。”在得到王钰肯定的答复后,方才脱下绣鞋,坐到炕上,刚一上chuang,王钰掀开被子就把她裹了进去。 天气本就寒冷,这一裹,直感到温暖无比,再加上被子里边那股男人特有的味道,让红秀粉面通红,呼吸也急促起来。 “自大宋开国以来,数败于辽人,草民愚见,乃政体不合时宜,兵制弊端极大,朝廷每岁税收,多耗于此。圣上当革除冗员,精兵简政,开源节流。强化士卒训练,增设骑军,择忠勇心腹之将常驻……” “等等,这段话具体什么意思?”王钰急忙问道。 “这段话是说,大宋之所以经常败给辽人,是因为政治体制不对,兵员制度也有弊端,国家每年的收入,都消耗在这上面。要改革的话,就要精简机构,节约开支,还要加强军队的训练,建立骑兵,而能不能像以前那样,兵无常将,将无常帅。”红秀按着字面上的意思,一一解释给王钰听。 王钰以前学中学历史的时候,依稀记得,每个朝代要中兴,竟然要经过改革。朱夫子这些意见,看来都很有道理。只是那些什么尊孔孟之道,实在是书生意气了。 “大人!”外面一声呼唤,韩毅径直闯了进来,一见炕上王钰与红秀拥在一起,立马折了回去:“咳咳,卑职无心冒犯,大人恕罪。”原来,红秀与使团同行,韩毅何等人物,早就看出来红秀是女儿身,只是一直没有点破而已。 红秀赶紧跳下床去,王钰脸皮厚,倒是神色自若,轻咳两声,对外叫道:“韩大人,进来吧。” 韩毅这才又走进来,施礼道:“大人,那位萧御史又来了。” “靠,钱这么快就花光了?这个狗日的,脸皮忒厚了。你请到他正厅用茶,我马上就来。”王钰吩咐道,韩毅领命而去。红秀服侍王钰,穿好官服,戴上乌纱,收拾停当,方才出门见客。 正厅里,萧凌统正坐立不安,来回踱步,一见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