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对方的手笔。” 闻礼大抵也知道他们要审问什么,倒是知无不言。 “我可以作证,当时乔太傅学生更改的口供,就是李正一字一句教的,但乔太傅家中的仆役确实自己亲口说,当年乔太傅家中藏匿有外人。” “大人,我自知再无活路,现在坦诚相告,就是想求大人宽恕我的家人,他们皆不知我所犯之罪。” 段南轲眉目冰冷:“你还知道什么,全部说来。” 闻礼思索片刻,又说了几个官场上被贬斥的案子,所犯之人无一例外,皆是乔太傅的得意门生。 而这些人被排除在燕京之外,消失在了陛下眼界之内,便再无法为乔太傅说话,也让这些清政爱民的好官渐渐消失在了官场之上。 一桩桩,一件件,都昭示着幕后之人的目的。 那就是排除异己,自立为王。 朝堂之上最忌讳结党营私,对方看似并未结党营私,但排除异己却做得炉火纯青。 靠着冒名顶替的薛定山在京中兴风作浪。 段南轲道:“那李正可否知道对方的真身?他又因何为对方卖命?” 闻礼嘲讽一笑,道:“李正就是个实实在在的蠢货,他所做一切皆是我协助完成,凭他自己万事不行,他为何要卖命?” 闻礼大笑一声:“当然是为了荣华富贵,他一个跑趟小二,衣食无着,贫困潦倒,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了正阳伯,这二十年来荣华富贵加身,大人你说他为何要卖命呢?” 段南轲淡淡看着他,并未说话。 闻礼自顾自地道:“大人,我知道便就这些,其余之事皆不知情。” 段南轲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眸里只有压不住的冰冷。 “那段铎段将军的案子,你不知情?杜波涛的案子呢?” 闻礼有些诧异,段铎将军的事迹传遍大江南北,英勇护国,为国捐躯的壮举举世皆知,闻礼听到的皆是此类评述,并未有什么案子。他不知段铎案子,便更不知杜波涛。 “什么?”闻礼有些茫然,“大人,我听不懂,段将军的案子我听都没听过,只知道段将军是为国捐躯。大人,我真的不知。” 段南轲深深看了他一眼,从他眼中并未看到掩饰和心虚,最终敛下眉眼:“你不知,便不知吧。” 看来,闻礼并未牵扯进段铎的案子。 两人又审问闻礼大半个时辰,待到最后签字画押证词,姜令窈才开口问:“闻礼,对于幕后之人,你可有猜测?” 闻礼并非愚笨之人,相反,他相当聪明,这二十年虚与委蛇,以另一面目示人,就连薛家人都未猜忌过他。 那他对幕后之人,怎可一概不知? 闻礼微微一顿,旋即便道:“我猜……我猜是那五位大人之一。” 事到如今,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段南轲同姜令窈对视一眼,两人皆从对方眼眸中看到了了然神色,他们猜测的也是那五位大人之一。 段南轲挥了挥手,让人把闻礼押了下去,思忖片刻,还是领着姜令窈来到楼上的小书房前。 姜令窈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袖子,段南轲冲她点点头,低声道:“有什么推论,都应当着陛下面前评议,一切事宜,皆要陛下下断决。” 姜令窈立即明白过来,收敛起心中震荡,跟着段南轲一起踏入小书房。 书房内如今正坐着三个人,身着常服的皇帝陛下正端坐在官帽椅上,他一手端着茶杯,一边自顾自打扇,似坐在路边茶馆听曲一般闲适。 在他左右两侧,自是自家亲爹和姚大人。 看到他们两人,身边又有段南轲,姜令窈便不再那么紧张,迅速冷静下来。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