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热情开朗,上进乐观,对同僚极好。有什么不对劲的?” 唉看来热恋中的人几乎没有什么判断力,这样一来想要劝她也不能了,莺莺想起来路时候几个人商量的对策,便斟酌着问含蕊:“你是真心要嫁他了?” 含蕊高兴起来:“那是自然!” 真是个痴心孩子。莺莺心里喟叹,她沉声道:“你娘带我来的路上已经与我说清楚了,倘若你执意要嫁他们也不会阻拦,只是会不将你视作萧家女儿,你可愿意?” 爹娘居然这么想的吗?含蕊心里浮起酸涩,她上面几个哥哥只有她一个女儿,爹娘格外疼惜她,她也极其依恋爹娘,难道真的就只能断亲吗? 莺莺板起脸吓唬她:“那翟浪生性浮浪一心掘金,在京城里追逐富家女子,情爱于他不过是踏脚石进身阶,这样的男子萧家自然是不敢认的。” “不是的。”含蕊仰头辩解,“翟郎才不是这样的人。” 陷入情爱之中一点真话都听不得。莺莺叹息,只好拿出杀手锏:“你爹娘不喜这人人品,即便是你爹娘不给你嫁妆不再认你做女儿你都在所不惜?” 含蕊点头:“我愿意。只要能嫁给翟郎我什么苦都能吃!”她这些天看着九婶婶开店,觉得自己也学到了不少经营掌家的策略,因此毫不畏惧白手起家。 当真是个痴心的,看来是不到南山不回头。莺莺便带她起身:“你九叔已经叫人去请翟郎,若询问过后满意便当场给你们定亲。” 真的?!含蕊喜出望外,眼睛里闪现出激动的光彩。 这可如何是好?!女儿这不是被人吃定了吗?萧六夫人越听越上火。 莺莺摇头,带她们到书房,这般安置一回。 翟浪收到萧家的请柬之后颇有些得意:呵呵,这些世家嘴上说得好,实际上还不是上赶着请自己? 再想起含蕊算不得绝色,性情也不大温柔,好在还算听话体贴,日后娶了她之后借着萧家的能力谋个官职,到时候有本事了再将她换了便是。 女人嘛,都是只知道沉浸情爱的傻瓜,听两句甜言蜜语就找不到北任由他摆布。 翟浪打心底就瞧不起女人。他生得俊美又会甜言蜜语,自小就发现女人比男人心软,比男人更富有同情心,他只要说说自己吃过的苦,那些女人便眼含泪珠对他生起怜悯疼惜,之后就不要钱一样对他好。 之前翟浪是从中获取一碗不要钱的冷淘,一处不用交租的房子,之后便大了胃口,想要从中获得向上的跳板。 他这等天纵奇才如今只不过是龙困浅滩,只要有机会定然会飞黄腾达! 瞧着那位九婶婶不错,长得美貌又能赚钱,到时候可借着亲戚关系与她勾搭,让她给萧照吹吹枕头风,萧照可是御前大红人,说不定还能给他翟浪谋取不少好处呢! 到了萧家,看见一水的青砖房配着高大椽木,左右奴仆进退有据,翟浪心里浮现出一丝不忿:这些人不过是会投胎运气好罢了,要不然他们也配享受这样富贵气象?! 等到了书房,见一个器宇轩昂相貌堂堂的男子正负手站在堂前欣赏字画, 翟浪心里一愣,他平日里自诩长相俊美,在市易务也算是独一份,可是看到这男子忽然生了自惭形秽之意:他除了长相俊美之外身形高大英挺,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渊渟岳峙的英雄气概,堪称万中无一。倘若翟浪的美是修建好的精致盆景,那这男子便是山川大河般包容万象。 这时候小厮引荐:“回九爷的话,翟公子带到了。” 九爷,翟浪心里猛然明白过来,这位就是萧照!那位赫赫有名死里逃生的御前红人。 他忙恭敬起来:“见过萧大人。”一边在心里暗暗懊恼,自己怎么会觉得竟然能撬这人的墙角? 萧照“嗯”了一声,似乎不大在意。 不过翟浪也不愤慨,说到底他的仇富是针对人的:倘若这人虽然享受富贵却不能给他半点好处他就要破口大骂这人是运气好;倘若这人真的位高权重有可能被他所用他恨不得赶紧跪舔。 萧照指着旁边椅子:“坐下说话。”又叫小厮上茶:“奉茶。” 翟浪坐下后心里踏实了许多,他恭恭敬敬道:“不知萧大人请小生至此所为何事?” 萧照便看门见山:“我是含蕊的九叔叔,今儿是为着她的婚事请你来。” 翟浪心里大喜,果然被他猜中了,这萧家因着含蕊不得不对他低声下气。而萧大人居然与含蕊关系这般密切,看来以后婚后要多与萧大人走动好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