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自然没错漏了她满脸写着的馋字,也将手里的肉放进她的碗中:“别馋了,吃吧。” 魏芷卉嘿嘿一笑,不在宫里就是自在啊。 一顿烧烤满足了魏芷卉的胃,没有四方天空的束缚,这一整夜都无比得快乐。 这几年下来,魏芷卉的酒量倒是好了些,此刻喝了些酒,虽未醉,却也是泛着淡淡的红晕。初菱端了醒酒汤来,一旁,李进走了过来:“皇上,篝火晚会已经结束,太后与各宫娘娘还有王爷阿哥们都已回各自的营帐歇息。” 乾隆点了点头,看了眼身边醒转了一些,但眼神依旧有些迷离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初菱,先付你们主儿进殿歇息,沐个浴。” 他回到营帐内,屏风后是沐浴的佳人,今夜的酒是有些过了量的。 带乾隆沐了浴回到榻上,魏芷卉已经有些昏沉了,低声嘟哝着:“腿疼。” 乾隆小声地驳了一句:“娇气。” 他把人揽在怀里,温暖的手掌替她轻轻地揉按着腿,缓解着疼痛,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罢了,本就是没怎么骑过马的人,今儿是真累了。他抬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脸颊,红晕淡了些,他轻笑一声,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嘴角。 不知怀里的人是不是察觉到了,又或是听到了他的笑声,竟轻声哼唧了两声,似是抱怨。 乾隆宠溺地摇了摇头,轻轻地伸手扯下了帐子。 而此时,皇后的营帐内,灯火也才刚刚吹灭。 “令妃那儿,歇下了?”皇后问着容觅。 容觅点了点头:“皇上下了宴席便去了令妃那儿,听说令妃烤了鹿肉,周围都飘着香呢。” 皇后闻言,侧卧在床榻上,众人皆知鹿是君王的象征,却无人知晓,鹿也是男女爱情的必备信物。 她自嘲地笑了笑,只怕赏给她是因为她是皇后,赏给令妃,是因为她是爱妾吧。 人人都说自孝贤皇后崩逝后,她变得受宠了,便是翊坤宫也看着不似往日那般朴素了,变得奢靡,可她如何不知,所谓得宠,不过是一个“嫡”字罢了,所谓豪华的宫殿,左不过是因为皇后的位置罢了。 她想起今晚的宴席之上,乾隆并未饮多少酒,便是御厨备下的膳食他也没吃几口,兴许,在得知令妃身子不适的时候,他就已经了然了她是装的了吧,也了然了令妃在做什么吧。 宴席过半,只剩歌舞和各人的寒暄,他便随口胡诌了个理由先行离场。原先她是信了的,可直到乾隆走后没多久,她看到了角落里张望着的初菱,似是没忘间自己要找的人,初菱很快便走了。 再后来,宴席结束,帝后的营帐是紧挨着的,可此刻,乾隆的营帐,只有微弱的烛光。再一问,她便知晓了令妃那儿飘香的肉味。 她不知道太后知不知道令妃装病一事,她知道太后不洗令妃,但她不是孝贤皇后。 别人有少年夫妻的情谊,可自己没有,她得转圜,她得在这后宫无数的人中间转圜,去得人心。 容觅伺候多年,自然了解自家主子的心思,轻声问道:“娘娘是在想怎么和太后说吗?” 皇后叹了口气:“太后未必就不知道令妃是装的,烤肉这么大动静,又岂是能瞒住的?” “那娘娘打算……” “有什么好打算的,横竖替她圆过去就是了。” 于皇后而言,令妃不是个令她讨厌的人,嘉贵妃跋扈,纯贵妃温婉,不管是宠爱还是什么,这宫里头总要有人能牵制着嘉贵妃,既如此,她也不是不愿意捧着令妃。 ——— 木兰秋狝的返程之日定在了九月初十,也是重阳节的之后一日。 重阳佳节,乾隆早早地带了后妃前往太后的住处请安,太后看着底下的一众后妃,还有身边绕着的几个阿哥公主,和敬公主更是带了小世子前来道贺。 这一四世同堂的景象落在太后眼里,很快转为了脸上那慈祥和蔼的笑容。 “虽是在木兰,但各宫娘娘们的贺礼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