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玦不明所以。 既然要回.乳,又为何那么费劲开.乳? 谢玦并未问府中的下人,而是在今日下朝的时候,便去了太医署问了问,倒也有了答案。 有些妇人不需要,但有些妇人因分外疼痛肿胀才需要开.乳。 坐在床上,靠着床凭的翁璟妩伸长脖子朝着谢玦望去,道:“让我也抱一会。” 谢玦走到跟前,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到了她的怀中。 孩子到了怀中,翁璟妩满眼都是儿子,连个眼风都没给谢玦。 这个孩子,是她的珍宝,怎么看都觉得不够。 谢玦在床外的春凳坐下,看了眼儿子后,再抬眼看向表情柔和,眼底间尽是柔光的妻子,嘴角悄声无息的略一勾。 两息才恢复如常。 想起方才在外边听岳父所言,他开口道:“岳父岳母过些天可能要回去了。” 翁璟妩脸上的笑意微微一顿,沉默了片刻,她欢喜之意淡了下去,轻声道:“总该是要回去的。” “我从圣人那处得知,梁知府已经因贪墨与滥权被削去了官职入了狱。” 翁璟妩闻言,抬起头,诧异地望向他:“你做的?” 谢玦略一摇头:“我只是与圣人说了些旁的,只是圣人察觉出了端倪才派人去调查的,与我没有什么关系。” 若是他开口便提起梁知府所为,恐会让圣人对岳父的观感不好,圣人或会认为是在帮自己的岳父。 虽然谢玦说与他说没有什么关系,可没他在旁说话,圣人又怎么会忽然派人去蛮州调查梁知府? 这辈子有谢玦在旁帮衬着,父亲绝不会止步于云县,蛮州,岭南这些个地方,只会走得更长更远。 翁璟妩温声道了声“谢谢。” 谢玦语声淡淡:“你我夫妻,不必言谢。” 翁璟妩淡淡一哂,怀中的小家伙忽然发出了哼唧声,她低头看了眼,温温一笑。 夫妻沉默了片刻后,谢玦终开了口:“此前我为人孙,为人夫有许多的不足,此后我会慢慢却学会做一个父亲,一个丈夫。” 语声略沉,话语严肃。 翁璟妩微微抬眸瞧了眼他,只是一笑,并未多言。 也不知是不是这些日子以来她的改变,还是因为做了父亲,所以触动了他心底的哪根弦,才让他有这样的觉悟。 不管如何,他若能体贴做个好丈夫,对她好,那她便受着。 再度静谧了一会后,待澜哥儿入睡后,她想起了旁的,转头看向他,压低声音问:“对了,阿兄在军中训得如何了?” 提起大舅子,谢玦神色平淡,道:“阿兄聪慧,虽入军中两个月,但再待一段时日,全然可担任百夫长。” 闻言,翁璟妩琢磨了一下,她斟酌道:“我想让阿兄留在金都之中。” 谢玦一怔,又听她说:“阿爹需要稳步起来,可阿兄现在只是一个铺头,云县地方小,学不到什么,也不知出头是何时。但在金都,夫君的人脉广阔,且多是学识渊博的人,若想积攒经验,留在金都最适合不过。” 不仅如此,若是阿兄留在金都,她还有一个能全心信任的人在,办起旁的事也会方便许多。 谢玦略一斟酌,随后道:“你刚生产完就莫要忧心这些,我来打点便可。” 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