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大半天什么都没干,就在等他呢。 此时听见通传,她立刻到门口相迎,“臣妾恭迎陛下。” 宇文澜嗯了一声,叫她免礼,几步去到暖榻上坐下,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燕姝十分有眼力见的将闲杂人等都支了出去。 宇文澜便开口道,“朕有点不舒服,今日出宫看了大夫,拿了药回来,但怕旁人胡思乱想,所以只能到你这里来熬。” 燕姝闻言眼睛一亮—— 开药了?那说明他能治啊! 太好了,不用怕他杀人了! 她于是忙点头,“臣妾明白,臣妾会对别人说是臣妾不舒服要喝药,陛下放心来喝就是。” 宇文澜说了声好,心间正暖。 却听她又在心里道,【好了皇帝,看在你对我还不错的份上,今次就不收你的熬药的钱了。】 宇文澜,“???” 这话说得,难道本来是要收他的钱么? 顿了顿,他又道,“还有一事,从今往后,朕就住在你这里。” 这话一出,燕姝却是一愣,“陛下这是何意?” 宇文澜道,“朕往后除过去御书房,去朝会,其他时间都会在此处。” ——他这一路一直在想,是谁给他下了毒,而他又是如何中毒的。 自打登基那时起,所有图谋皇位的对家便都被他处置了,近身的也全都换成了他自己的人。 那些后宫女子,没人能做得了这种事,更何况他还有读心术。 他也曾想过太后,但……这么久了,他也从未在太后心间探到异常。 因着对周家的私心,太后甚至十分希望他临幸周妃,叫周妃诞下皇嗣稳固地位。 是以他一时根本想不出元凶。 但关于毒物如何进到体内,他倒是有一些猜测—— 从前在乾明宫入睡,他无梦,身体也消沉;而自打来到甘露殿,他不止会做梦,晨举都出现了。 他起初以为,是燕姝有什么特殊能力。 但现在看来,恐怕是乾明宫得的寝殿有问题。 所以他打算叫人仔细查探一下寝殿。 而在发现问题之前,他便住在甘露殿了。 不过,如此,也正有机会与她多多相处了。 他以为她会很高兴。 哪知却听她心里道,【我去,如此不就没有隐私空间了?窒息!】 宇文澜,“???” 窒息? 没等皱眉,却听她忽然又转念一想,【不过如此一来,蹭到御膳的几率不就又增加了?好吧,勉强还成吧。】 宇文澜,“……” 如若他没有钱,没有御膳,她还会爱他吗? ~~ 如此,自打这日起,甘露殿便熬起了药。 燕姝对外只道是自己染了风寒吃药,外人便谁都没有想到皇帝身上。 而因着君王本就时常来此过夜,对于如今得境况,外人只当是燕姝愈发得宠了。 如此过了五日,宇文澜又要去复诊了。 这日傍晚,见他换了出宫才穿的衣裳,燕姝立时在旁问道,“陛下是不是要去看大夫了?” 宇文澜嗯了一声。 却听她又道,“臣妾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嗯? 宇文澜挑眉,“何事? 燕姝一脸真诚的笑道,“虽则陛下准备充分,但宫中毕竟这么多人,保不齐哪个眼尖的瞧见您出去,再生出什么是非。万一再叫外界知道陛下是出宫看大夫,岂不麻烦?” 宇文澜听出她还有话说,于是道,“那依你之见呢?” 便听她立时道,“不如臣妾陪陛下一同出宫,如此倘若有人发现,陛下也可以将事情推在臣妾头上,就说臣妾不舒服去宫外看大夫,反正这阵子甘露殿也在熬药。” 乍一听,这话似乎还挺有道理。 然而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