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请问你们班有位叫戴沁凌的吗?」 一个留着妹妹头的女生在下课时从窗户把头伸进教室,班上的同学皆把目光都投射在我身上。 「沁凌,有人找你。」其中一位同学转过头来叫我。 我走出教室后那个妹妹头女生把一朵玫瑰花和小卡片递给我。 「这是我们康联社三不五时爱要即时的活动,有委託人送玫瑰和卡片给你,但他没有留下姓名。」 我没有伸手接过花和卡片,只是呆望着那朵鲜红的玫瑰。 「学姐,如果不喜欢,可以拒收没关係。」妹妹头女生露出有点不知所措的表情,「不过那男生是个长得很有型的帅哥喔。」 为了避免造成她的困扰我伸手接过了花和卡片,妹妹头女生喊出她们活动的口号后就一溜烟消失在走廊上了。 我打开卡片,里面只写了几个字,「每朵花都带表着对一个人的思念,我不敢有太多的思念,因为它总会侵蚀着我濡弱的灵魂。」 这苍劲有力的字跡一看就知道是林学文的字,如果是三个月前我收到这张卡片或许我会感到雀跃不已,但现在的我已经慢慢走出来了,不会再沉溺于对过去的美好幻想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段感情会走到破裂,存在着许多没解决的问题。有好长一段时间我必须不断提醒自己,否则復合的想法就会佔据我的大脑。 我走到垃圾桶前原本想把花和卡片都丢进去,不过想想又觉得算了,因为如果让身旁的其他同学看到,他们应该会觉得我是个视别人心意为粪土的傲娇女,所以我还是先把它带回家好了。 下午回家时突然下起了午后雷阵雨,我被雨淋得措手不及,急忙躲进一旁的骑楼里,好几个人也都跟着走了进来。大家不是为了拿伞就是要穿雨衣,在这群人当中,手拿一朵红玫瑰的我是最显眼的,这让我看起像是个相信网路爱情的女孩,而手上的红玫瑰是让对方好辨识的约会记号。这样的突兀感让我觉得不太自在,看来出校门时我就该把玫瑰花扔掉的。 我低着头从包包里拿出雨伞,此时我感觉包包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我一手拿着玫瑰花和伞,一手则忙着掏出手机。讯息是孙宇扬传来的,传的是一段犯蠢的搞笑影片,内容是有个不长眼的人一边和旁人嬉戏最后跌进了水沟里。孙宇扬接着问我看到这影片有没有种熟悉感。 的确,这部影片有种熟悉感,因为小学时曾发生过类似的事,那时下课我只顾着兴高彩烈地和李友翔聊天,然后一个步伐踉蹌一脚就踩进了旁边的水沟里,使得我的鞋子沾满了烂泥,连同袜子也都溼了,而当时在旁边笑得最大声的就是孙宇扬,他那开怀大笑的表情特别让人觉得欠揍。 我只打了,「哈哈,笑死。」来回覆他。但又觉得只回这样好像太冷漠了,于是我掏出手机准备再打字,这时濡溼的瀏海弄到我的眼睛很不舒服,我下意识用拿着玫瑰花的手去拨瀏海,结果这个动作让我被玫瑰上没除乾净的刺扎到了手,我吃痛地身体缩了一下,没想到我的手机就这么脱手飞了出去,且不偏不倚地穿过水沟盖的孔直接落进了水沟里。 「哈哈,笑死。」这是我在手机上看到的最后文字,且不断地在我脑海里复诵。 我愣在原地好一阵子,最后归纳出这件事给我的四个啟示。第一,我上辈子应该和水沟有仇,它才会一再地对我展开报復。第二,下雨天真的会让我倒楣,如果可以应该尽量避免外出。第三,我的瀏海太长应该要剪了。第四,我早该丢掉那朵玫瑰的。 我望着水沟盖里的那片漆黑,心想,看来我这两天都没有手机可以用了。 回家的路上脚步特别沉重,心情也格外沮丧,为了改变心境,摒除身上的霉运,我专程跑去剪了头发,还特别吩咐设计师瀏海要短一点,结果剪完后让我有点后悔,因为瀏海修得太短,让我的脸视觉上变得比较长,看起来会有点像马的脸,不过算了,或许改变了造型,运势也会有所改变也说不定。 *** 隔天我去重办了一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