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间太紧,又无法从外界采买物品,很多步骤还是省了。 下午的时候阮玉才刚穿上新做的喜服,那衣服上绣的花纹像活的一样,金光灿灿的闪得她眼晕。 刚换好衣服,阮玉就被塞进花轿里,她坐在轿子里的时候,眼前好似都还有金圈圈在转。 阮玉:总觉得大家在执道的强硬门规下压抑了太久,这一次突然爆发,他们把能想到的喜庆颜色和花纹,全部都弄到了她衣服上。 等眼晕稍缓,阮玉又低头偷瞄一眼,虽说花里胡哨的,但看久了,还是蛮好看的呢。 心情好,看什么都顺眼。 仙云宫四位位高权重的大能给她做轿夫,她刚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就听外面有人问:“坐好了没?” 阮玉赶紧答应:“好了!” 随着李莲方一身高喊:“起轿!”轿子稳稳抬起,没有半点儿摇晃。 “你们多注意点儿,老仇没什么力气!” 仇牧远随即道:“放心,这点儿力气我怎么会没有!” 阮玉感觉后面的轿子稍稍太高一些,是仇长老在展示他那把子的力气,故意颠了下轿子。 这时,又有人喊:“圣君来了!” 听到圣君二字,阮玉耳朵尖都竖起来。 她正要掀盖头,把头伸出去看,就被徐青竹给制止,“新娘子的盖头,得等新郎官来揭。” 阮玉说:“哦。” 她在盖头底下偷笑,又说:“那我不掀,我用神识看。” 徐青竹:…… 忘了,这些都是修真者。 凡间的那些规矩,对他们来说都不适用。 阮玉神识落在逢岁晚身上,就见他穿了一身大红的礼衣,手里还捏了一段红绸。 他将轿帘掀开一道细缝,把红绸递了进去。 阮玉愣着没动,那修长白皙的手指跟红绸绞缠在一起,莫名叫人心跳加速。 徐青竹在一旁催促说:“快接着呀。” 阮玉这才伸手,在捏住绸子的同时,她还快速的捏了一把逢岁晚的手。他手很瘦,还冷冰冰的,像捏了个冰坨子。阮玉都想给他手心里塞个暖手炉了。 她没舍得松开,还用力搓了两下,想把人手捂热一点儿。 旁边的徐青竹都没眼看,低声咳嗽了好几声,阮玉才恋恋不舍地把手松开。 等逢岁晚手缩了回去,阮玉用手指绞着绸子,脸颊一片绯红。梦里早就牵过手,本以为习惯了,哪晓得,还是会害羞呀。 看来,她现实中的确没有梦里大胆。 轿外,逢岁晚面无表情,好似无事发生。 他翻身上马,问飘在一旁的徐青竹,“我在轿前开路?” 等坐稳后,逢岁晚看了一眼手里的绸子,他将红绸直接系到了虚空兽的独角上,说:“走吧。” 恰这时,身后出现了阮玉的声音,“绸子要捏你手上,你别以为我看不见!我神识盯着呢!” 见逢岁晚没反应,阮玉又喊:“不取下来,我就出来了。” 逢岁晚冷着脸将绸子取下来握手中。红衣在身,红绸在手,皮肤上好似针扎,浑身上下都不太舒服。 不舒服也只能忍住。 何况,这些不适感,远没有阮玉的神识窥探来的强烈。 被她的神识笼罩着,身体不由自主的绷紧,连这满目的红都无法夺走他的注意力,更不再刺眼。 从艸斋到听风殿不过短短一段路,却让他觉得格外漫长,好不容易到了殿前,逢岁晚跳下马,弯弓搭箭,对准了阮玉的花轿。 阮玉在轿子里嚷起来:“干嘛呀,你要杀妻证道?” 徐青竹很不住捂上阮玉那张嘴,她也这么做了,奈何她现在只是个魂体,压根儿堵不上阮玉那张不停叭叭地小嘴。 徐青竹:“这是驱除邪气的意思,你别乱想!” 阮玉:“你看他板着一张脸,像不像要杀人。” 众人一看,圣君那脸严肃得很,目光冷幽幽地盯着轿子,的确叫人误会,于是李连芳小心翼翼地劝道:“圣君,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您,笑一笑?” 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