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你醒了,太好了!”阮玉睁眼,就看到脸上怼了个小纸板,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大字,墨都没干,眼看一滴墨汁落下,直接粘到了她脸上。 我不就睡了会儿觉么,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正想着,小纸板上的字变了。“圣君出事了,快去看看圣君。” 阮玉皱眉,“圣君出事了,我去有什么用?叫掌教啊,还有那谁……圣君那个修为很高的小师妹。”仙云宫的那些仙长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比她厉害,她一个凝神期的小修士能起什么作用。 转念一想,她还是有用的。 大概哭丧谁都比不过她。 若是圣君死了,灵堂上别人哭不出来,可以叫她去,她可以不计前嫌的大哭一场,送他归天。 “圣君不喜他人靠近,特别是他沉睡时,旁人无法近身。” 看到这行字,阮玉呵呵一笑,觉得下一句就该是你是唯一的例外。醒醒吧,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受宠若惊。 这类的话本字她都看多了,什么霸道魔君心狠手辣,狂暴嗜血,唯对一个女子是特别的,那就是他的解药和救赎。关键这是魔君的人设,你一个正道仙尊,瞎凑什么热闹? 须臾,小纸板上的字有了变化。 “就你例外,他对你没有戒心,上次你都给他喂了蘑菇!” 阮玉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她点点头,“好吧,我去看看就是了。” 下床穿鞋的同时,阮玉道:“我可以去看圣君,但以后你还得给我开书海的门。” 玉兰树树叶抖得哗哗响,一朵脸盘大的花左右摇晃说不。 阮玉:“那我就不去了。” 玉兰树只能写:“开,开就是了。” 阮玉这才出门,她临走前还抓起了桌上的惊鸿照影镜,真出了大事,她能有什么办法,还不是只能场外求助一下。 听风殿。 窗台上的君子兰都急得叶片都发红了。看到阮玉,连忙把殿门大开,不仅开门,连窗户都给开了。 阮玉直接进到执道圣君寝殿,老远看到一个红色身影,她还惊讶地感叹,“执道圣君居然穿红色?”走近了才觉不对,浑身都有些发凉,那哪是穿了红衣,分明是身体里流的血都已经将衣服湿透,白衣染成了红裳。 这怕不是把体内的血都流干了吧? 阮玉其实见过死人。 早些年凡间战乱,遍地尸骸,她那爹是个算命先生,那段时间也摇晃着一个破铃铛念着咒语行过那些血染的大地,说是超度亡魂。 她跟在后面默默落泪,爹说她都能哭出一条蜿蜒入海的大河来。 这会儿看到浑身是血的执道圣君,阮玉眼睛也有点儿发酸,她一眨眼,便有泪珠滚落,止都止不住。阮玉直接用袖子一擦,接着问:“死了吗?” 玉兰树写:“呸呸呸,童言无忌!”它想过去看看,奈何在距离床三尺时便不能再前进了,这是,圣君潜意识里对外界的抗拒和排斥,哪怕它跟圣君签订了神魂契约,是圣君的灵植,在他出现状况的时候,仍旧无法接近。 阮玉慢慢靠近,直至走到床边。 玉兰树跟君子兰都震惊了,两灵植私下交流:“圣君还真没防备她!” 它们跟随了圣君千年,居然还比不过一个刚刚上山不久的小丫头,这么一想,心里头好酸! “不过圣君是不是恢复了?”它们跟圣君有一丝神魂联系,此刻感觉到圣君元神似乎稳定下来,难道说,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