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移动的风景,披风轻轻摩挲,彼此唇边翘起柔情似水,清澈眸光流淌着欢愉与不舍。 “对了,”宋鸣珂压低了嗓音,“那日六弟提起,想在过年时到镜湖行宫泡温泉。然而行宫太小,仅能容纳宗亲……只怕,没你的份儿。” 霍睿言听到泡温泉时,莫名脸红,听完最后一句,大为失望,闷声道:“长公主是在逼臣……赶紧在过年前成为宗亲?” “呿!”宋鸣珂脸颊酡红,“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可没那意思!” “我还以为,晏晏和我同样着急。” 他没向她坦诚心意前,耐性极佳;而今尝到了甜头,巴不得立即将心心念念的小表妹娶回家,多一刻都是凌迟折磨。 宋鸣珂免不了想起元礼那番话。 半年后,宋显琛真能把体内堆积了五年的毒素清理干净,并顺利与她交换身份? 她可没忘记,当初她费了多少心机,才一步步走到今日。 而宋显琛,在担任太子时或许熟悉朝政,但近年因病彻底荒废了学业与政事,想重拾帝王威仪,达到十六七岁少年君主该有的眼界、见识和胸襟,只怕所需时间不止半年。 霍睿言见她缄默不语,软言道:“我随口开句玩笑罢了,绝非催促。” 宋鸣珂听出他口是心非,小嘴一扁:“哼!我可不敢耽误你娶妻生子,上回那册子还在我手里……哪天你要是等不及,直接跟我要便是。” 霍睿言眉峰漫过怒色,薄唇翕动,一言未发。 行至马车前,宋鸣珂由裁梅、纫竹搀扶上了马车,偷眼看了一旁的霍睿言,只见他负手立于车外,与驱车之人反复交待“雪融路滑、注意石块”,感动之际,又为方才的气话而懊悔。 正想对他说几句安抚之言,他忽而转身,对她作揖:“请长公主路上小心。” 宋鸣珂闷哼,声音轻如蚊翼煽动:“这样就算了?” 霍睿言终究练武出身,耳力非比寻常,闻言压着微扬嘴角,正色道:“臣为长公主安帘。” 边说边踏上马车头,探手去拉一侧的绒帘。 宋鸣珂觉他此举怪异,好奇倾身想探个究竟。 冷不防他一掀红帘,借着帘子飞扬的一瞬间,身子猝然前移,略微低头,在她唇上印了极短暂的一下。 温软如花瓣落下的一吻。 快、稳、准,不乏绵绵情意。 宋鸣珂万万没想到,他竟敢在仆侍环绕时偷吻她,整张脸红得不成样子,唇上所感受的顷刻温热,瞬即点燃了她周身。 她根本没胆量探究车外忙着收拾的宫人、内侍、侍卫是否注意这一异乎寻常的举动,只觉快自燃了。 霍睿言低笑:“这样,如何?” 说罢,迅速退至帘外,跃下马车,毕恭毕敬:“恭送长公主凤驾。” 宋鸣珂暗自咬牙,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周边仆侍虽觉霍睿言此举颇为离奇,碍于绒帘扬起,恰巧遮挡了车内情景,他们没往深处想,随着宋显琛而起驾。 霍睿言以口哨唤来赤玉马,快马加鞭赶至宋显琛的马车旁,与秦澍一左一右护驾,直到送入宫门,看兄妹二人换乘暖轿,才调马回府。 城内热闹气氛未因雪天而冷却,相反,各处酒肆分文不取地具酒为路人驱寒,引来连片欢声笑语。 霍睿言含笑远眺道上车水马龙,百姓喜气洋溢,往日疆场上的浴血奋战一点点闪现在脑海。 那些挥洒过的汗水、流淌过的热血,未曾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