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需彻查?” “不必,”宋鸣珂懒懒摆手,“若无旁的事,暂且退下吧。” “是。”黑衣人躬身告退,迅速隐匿于殿外的夜色之中。 宋鸣珂细味太后与密探指挥使所提,深知霍睿言定然在处理特殊事务,可他今日在她身侧整整一天,竟半个字也没提! 她没问,他就不说了? 男人真靠不住! 她怒气冲冲,胡乱往奏折上龙飞凤舞留了批复——大大的坏! 余桐偷窥一眼,惊觉又是上回被她戳了“呆瓜”二字的巡抚大人,再一次对其倒霉予以深切的同情。 作者有话要说:晏晏:二表哥大大的坏! 二表哥:作者大大的坏! 第九十九章 ... 次日小朝上,宋鸣珂确认对西军和骠骑军的指令已发出,预计三日内可授圣命前往两广地区,心安了一半,遂反复交代重要细节。 今生若控制得及时,情况定会截然不同。 霍睿言没再多言,候立一众重臣之间,不时抬目偷望龙椅上的她,长眸流露纯粹的热切。 宋鸣珂暗呼不妙,这二表哥!就不能克制一下下? 为避免失态,她决定绝不向他多看半眼,竭力肃容,浑身渗透清心寡欲的气息。 下朝后,霍睿言如常与同僚同出大殿,边走边交谈,待人潮散去,才绕回相邻的文德殿。 殿内,宋鸣珂百无聊赖,将玛瑙黑白棋子随意排列在榧木棋盘上。 见霍睿言去而复返,她双目环视四周,确定仅有余桐伺候,淡然道:“霍大人还有事?” 霍睿言微愣,心中惊惶现于颜色——才过了一夜,为何翻脸不认账了? 他毕恭毕敬行礼:“臣有要事与陛下商议。” 宋鸣珂默然,余桐识趣退至殿外,并掩好殿门,将风声、人声拦截在外。 霍睿言如履薄冰向前行了数步,见她不语,试探问道:“晏晏,怎么了?” 宋鸣珂小嘴一扁,扭头不理,却觉他步步逼近,半倾身子,以手扶住她肩头,轻声道:“我……生性愚钝,猜不透女儿家的玲珑心。你若不快,你直接骂我一顿好了。” “谁要骂你!”她一把推开他,闷声道,“散班了,没跑去找你金屋藏的小村姑?” 霍睿言先是微怔,温软目光在她眉眼鼻唇上来回游移,随即笑得欢畅:“……晏晏吃醋了?” “谁吃你的醋!” 宋鸣珂恼羞成怒,平日的端肃冷静抛了大半,径直抓起一把棋子朝他丢去。 二人相距不过两步距离,霍睿言反应极快,左右手轻描淡写一抄一兜,全数接牢,放回黄花梨木棋笥内。 目视她气鼓鼓的小脸,他温声哄道:“别气别气!你若得空,我随时带你去见‘她’。” “我才不要!” 何以要她屈尊去见一村姑? 霍睿言半蹲至她身侧,抬头笑道:“我奉陛下之命苦苦寻了数月,如今找到了,陛下又说不见,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苦寻数月? 宋鸣珂幡然醒悟,面露喜容:“你是说……元医官?” “不然呢?我平白无故收留‘她’做什么?” 霍睿言大致猜测,前日从离奇的女眷宴会上离开,他没能彻底甩开尾随者,消息想必传入宋鸣珂耳中。 幸亏元礼易容技巧精湛,神态举止惟妙惟肖,是以让密探真觉得他是村女。 见宋鸣珂为此动怒,霍睿言心里兴奋愉悦远远多于懊恼——只有在乎,才会在意。 “元医官他……没事吧?在你那儿,安全不?”宋鸣珂确认是元礼,心花怒放之余,难免为其安危而忧心。 “若只有你的人发觉,应无大碍。我昨儿没跟你坦言,是想着,先跟他打个招呼,以示尊重。他作女子装扮时,外人比较难辨认,可我不好公然带一女子进宫见驾……” “我出宫去,见他一面?” 霍睿言微笑,凑到她耳边,将计划一一告知。 宋鸣珂虽觉殿中无人,他根本没必要黏在她身上说话,却越听越兴奋:“甚好!事不宜迟,你快带我去!” “是。”霍睿言嘟着嘴应道。 “怎么?有难处?” “陛下先是冤枉我藏娇、生我的气、拿棋子砸我,一说起要见元医官便如此激动……”他努了努嘴,以表委屈。 宋鸣珂自知冤枉了他,又知他为此事奔走多日,费尽苦心,她在未问清来龙去脉之前动怒,确实太孩子气。 她不急不慢站起身,抬手掐了掐他紧绷的脸:“小气!要朕哄你?” “岂敢?”他嘴上虽这般说,脸上则是一副“快哄我,否则我不带你去”的表情。 难得幼稚。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