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宋显扬问:“这封信,有谁看过?” 那师爷则答,就他和弟弟一起看过,未敢泄露云云。 随后,宋显扬简单夸了两句,等到师爷高高兴兴离开后,他召来门外侍卫,冷声下令:“立即把蔡家兄弟杀了丢海里,明儿对外宣称,深夜下海捞珠,触碰机关遇难。” 饶蔓如周身发抖,方知事情绝不是她猜测的那样。 事有蹊跷。 逐渐冷静后,好奇心驱使她一探究竟,遂大摇大摆来到书房门外,长驱直入。 宋显扬乍然见她现身,惊惶多于喜悦,急忙上前搀扶:“怎么来了?不是睡下了吗?伺候的人呢?” “睡不着,出来散步。听丫头说,你给我做了首饰?”她如常以傲然的口吻发问。 宋显扬神色复杂,愣了片刻,拿起案上的丝绒锦盒,挑开扣子,揭起盒盖,向她展示内里的璎珞和耳坠子,“还有腰链、步禁、发簪等,得过两日再送来。你看喜不喜欢,要是不满意,我再让人重做。” 柔柔烛光下,珍珠的华彩与宝石的光芒尤为闪耀,照亮了饶蔓如发自内心的欣悦。 “不戴上,我怎知合不合适?” 宋显扬一笑,先为她挂上璎珞,又小心谨慎替她戴好了耳坠。 兴许感受到她的愉悦,他壮着胆子在她颈脖处印下一吻。 饶蔓如并无推拒之意,反而夸他:“没想到你堂堂一大男人,挑选珠宝的眼光还不错。” “我挑媳妇的眼光更好。”他趁机拥她入怀。 “就你嘴甜!”饶蔓如啐道,复而抬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看在你还算听话的份上……” 话未说完,踮起脚,凑到他下颌亲了一口。 宋显扬笑颜绽放,轻轻搂住她后腰,低头以额相触:“只有一下?为夫给你做了一整套呢!” “贪心!”饶蔓如昂首,唇角勾笑,再度亲向他。 这一回,则以丹唇覆上了他的唇。 宋显扬许久未与她亲近,逮住良机,吻了个吞天噬地。 饶蔓如无分毫推拒,唇舌间极尽缠绵与挑逗,挑起他腹下数寸之火。 其时南国盛夏炙热如蒸,她气息凌乱,所穿的银红蚕丝家居裙裳轻薄,细汗晕染,促使书房中暧昧混沌的气氛越演越烈。 他眼中迸射火焰,一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模样,终究因她高高隆起的腹部而停止动作。 他把脸埋在她濡湿的颈脖处,埋怨道:“你……欺负我!” 饶蔓如鼻腔内娇哼软绵,悄声道:“你若轻点,我……让你欺负好了。” 宋显扬无比震惊,弯腰抱起她,绕过屏风便要步出书房。 她藕臂勾住他颈脖,凑近以贝齿轻咬他的耳垂。 这一下,宋显扬忍无可忍,倒抽了口闷气,回身将她放在案上,继而迈步掩门。 一进一退间,腰带已滑落在地,外袍敞开,再无之前的郡王威仪。 饶蔓如以美玉般的手,半生不熟地撩开他的中衣,指尖绵柔地滑过他的肌肤,激起他体内热力流窜。 宋显扬禁欲大半年,如何能忍? 他试着伸手去解她的衣带、摘掉首饰,遭她制止,“别……人家还想再戴一会儿。” 她爱美之心尤为强烈,可他已箭在弦上,手探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