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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铭心(擦枪走火<军>)
瘦小男人欲维护同伴却中了顾落一拳,指虎锋利的尖峰扎进肉里,刚硬的金属咯得骨头生疼,他脸色难看,吐了口血水又攻了上去。 凶悍的女人。 布克眼睛微微的眯着,从腰后扯出一条鞭子,动了动手腕直直的把鞭子甩向施夜朝。 顾落从他一有动作起就注意到了,在他出手之际也正是瘦小男人手里短刃刺过来的时刻。顾落心一急,扬头躲开短刃,眼睛却顾不得这边,手摸腰间匕首想都没想用力向布克丢出。 不料布克却忽然收回手,虚晃一下便让顾落上了当,她应接不暇实实在在的被瘦小男人击中,重重的摔倒在地。冲击力让她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头部磕到石块,脑中顿时嗡嗡作响。 她眨了几下眼睛,天旋地转,视力逐渐变得模糊,身边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一团杂音,刺耳的难受。她刚撑起小半个身子,又跌回去,躺在冰凉的草地上全身都是虚软的,使不上一点儿力气。 此时此刻她离施夜朝不过数尺,几乎就匐在他的脚下。 施夜朝叫了她几声,顾落根本听不见,恍惚中只能看见他的嘴似乎在动,然后他的影子变成了无数个。 她眼中没有焦距,意识空白,胃部抽搐,接着传来剧痛。 忽然涌上来一股血腥的味道,某种温热的液体从她口中呕出,鲜红,刺眼。 她闭不上眼睛,虽然听不见,可是潜意识一直在努力听清那个声音。侧腹,头部,胸腔,所有的痛楚她已经区分不清。 施夜朝手握着布克插在肋骨缝隙中的短匕首。咬着牙不动声色的一寸一寸向外拔出,没让任何人发觉他的动作,不知为什么脑中一遍一遍回荡着在z国她中枪昏迷时呢喃的那句话:我不能死,不能死…… 两人的眼神在无声的交织,即使是在她意识不清的时候。 瘦小男人走过来踢了顾落两脚,蹲下捏过她的下颌,手在她已经渗出血的侧腹部伤处压了压,用疼痛逼她清醒。顾落的手指从无力的张开着骤然变为紧绷,死死的抠-住泥土草皮。 瘦男人松开手起身,竟一脚狠狠踏在她的腹部。“这样就不行了吗?” 施夜朝眼底露出骇人的寒意,太阳穴一抽,手下一个用力,大半个匕首已拔出,一股股的鲜血在往外冒。他又不易察觉的握住另一处匕首缓缓施力,要避免被发现只有用最慢最慢的速度,却也让刀刃切割身体的时间与痛感折磨加大百倍。 布克给身边最近的绿头巾一记眼神,绿头巾走到施夜朝身后,举起手中改装过的ak,枪口抵住施夜朝的额头。 “女人,你打算在地上躺多久?给你三分钟,爬不起来的话我现在就用你男人的命祭奠我死去的兄弟。” 布克甩着鞭子闲闲的等,绿头巾单手持枪计算着时间。顾落从剧痛中逐渐恢复着意识,手指深陷入泥土中,另一只手试图推开瘦男人踩住自己的皮靴,反倒被踩得更狠。 小腹针扎似的难受,下-*身仿佛有一点点的东西流出…… 孩子…… 顾落闭上眼睛,继而痛苦的扬起头,恰好和施夜朝的双眸对上。 施夜朝一定不会了解她的痛苦究竟来源于哪里,但是那一刻,他恍惚看到她眼中流下了一行清泪。 眼泪? 也许是他看错了,但心如刀绞的痛比身体的痛楚强烈太多太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个人眼底最初的痛苦与挣扎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狠绝寒冷,是强烈到前所未有的杀意。 没有人注意到他们隔空交流的眼神,绿头巾倏地放下表,扬声告诉布克:“时间到!” 布克呵呵一笑,一鞭甩过去,缠住顾落的脚踝。“我给你们的时间已经够多了,我的仁慈只有这么多。”说罢示意绿头巾动手。 就在此时,施夜朝忽然拔出匕首,右手灵活一转动作奇快的将之狠狠插-入绿头巾心脏的位置,同时叫了声顾落的名字。 顾落抓起一把泥土洒在瘦男人的脸上,另一只手搬住踩在身上的脚,在自己侧身时用力一扭,咔吧一声将其扭断,恰好扬手接住施夜朝丢过来的匕首坐起身没有任何迟疑的直接刺进瘦男人的喉咙。 ?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