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阳老小孩的瘪了瘪嘴,很不耐烦的挥了挥拿书的手,“只是仕子毕竟是儒门从小培养还未入士的人,陛下不看僧面看佛面,还是不要和一群书生计较,至于这群士大夫,恪尽职守,忠君诤谏,又何错之有。” “咳咳咳····梁公之言,是朕无理取闹。”祁罡今日接二连叁被这群人加上这个梁辰阳气的一股气急窜脑门,再也压制不住的急切咳嗽起来。 本就忌讳大起大落的悲喜愤怒的情绪。此时因为这群人,祁罡都用不着装吐血昏迷,此时的他脑子被这群人气的嗡鸣胀痛,心口如针刺,心跳如战鼓雷雷,若不是李九功在身后撑着他,祁罡可能下一秒就会倒地不起。 “陛下,您该迁宫。” “尔等····放肆!” 梁辰阳的话并非奏请,而是要求。 祁罡紧紧抓着李九功的手,眼神狠狠的瞪着梁辰阳。而那群仕子和御史大夫在看见梁辰阳的态度后,犹如见到主心骨,骨气都硬了几分,将士大夫的脾气拿捏的更是十足十,一副今日一定要让帝王同意他们的‘所请’。 “御史大夫所谏来龙去脉,老朽已经了解。虽有感陛下仁德,以万民为先,但国体为重,当以天下仕子为重。仕乃国之本。陛下该懂得孰轻孰重,有所取舍才是为帝之道。不该将整个天下压在晅王一人身上。此为不智。”梁辰阳的话让祁罡心里明白,这人也是来劝‘迁宫’。 冷笑一声,祁罡看着梁辰阳,“朕之前听梁公所言,梁家历代理念是‘存天理,灭人欲。’可今日见梁公,劝感叹,梁家理公之脉尽绝于你之手。” “陛下还是不要妄言。”梁辰阳一直含笑温和的双眼,此时都冷了,看着祁罡,如盯着一块石头,没有敬畏,没有尊礼,更没有什么感情,“老朽已经是半只脚踩进棺材的人,陛下的话不必挤兑老朽。老朽之前所说并非虚言,我不参合朝堂之事,也请陛下不要肆意评价我梁家立世之说。” 梁辰阳说完,又看了眼祁罡,说道,“老朽只是觉得,陛下没必要一定要留在这座皇城之中,只要祁家人不绝,天下仕子不绝,祁家的皇朝霸权就不会绝。城是死的,人是活的。” “放屁!”祁罡终于忍不住爆粗口,深吸两口气,缓解胸口一阵又一阵传来的不适,站直身,准备在说什么时,一直在梁辰阳身边沉默不语的李仕子突然飞身而起。 怒道,“梁公何必与此等昏聩之人多费唇舌!此君若视我等如草芥,我等则视此君为仇寇!昏君看不见我等仕子的忠心,听不见士大夫之谏言,歪曲圣者梁公之肝胆,如此昏聩无道,宠溺奸佞,独权专行之人。不杀,天玄大陆焉能有郎朗乾坤。” 雷霆一击的爆发下,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一把匕首从李姓仕子的袖中落出,直接抛向祁罡。 那李仕子所着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