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这次的龙争虎斗。之后的事,就是您和皇后殿下,以及陛下要处理的事情了。” 唐蕴的手掌并不宽厚,却让子桑翼有了依靠。 他有些胆怯地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衣袖,抽噎着问:“为什么,我明明只是个被打入禁宫的皇子,早就没有什么威胁性,为什么……兄长和姐姐都要害我?” “小殿下非要明知故问么?皇后殿下应当同你说过才是。” “这……” 为什么,这个人不能像母后和那些宫人一样来安慰他? 他此刻只想要一些安心感安抚恐慌,为什么这个人不这样做,永远都是这么疏离的样子呢?是因为他太弱小,不值得投资真心吗?这个人不知道什么叫雪中送炭么……子桑翼视线中的唐蕴面容有些模糊,让他忍不住想要看清她的脸。 子桑翼揉了揉眼睛,一点点恢复平静。 “他们觉得我没有威胁性,但是我的命,却是扳倒对方很好的筹码。”子桑翼一边想一边说,还吸了吸鼻子:“只要我因为他们其中一方人死了,另一方就可以立刻以我的死为由头,求父皇的御令来铲除对方的势力。他们互相泼脏水的的同时,还会让父皇厌倦,然后第叁方就可以借此上位……我很弱,保护不好自己,死来做个添头,倒是很有价值。” 光是想想,就觉得齿冷。 母后的家中,明明是那么的兄友弟恭,其乐融融。就连那些宫人的家中也是那么的和谐温暖,可为何,独独这子桑家如此龌龊而疯狂? 可怜他年仅六岁就要深陷这样的旋涡。 而且这个人……子桑翼看向唐蕴。 昨夜初见的时候,他分明还那般温柔开朗,拥抱他,戏弄他,给他做饭吃,还说要保护他。可为何今天又变得那么冷漠? 而他注视的人,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思所想,只是平静地夸赞道:“小殿下果然聪慧。” 子桑翼忽觉恼羞成怒。 他对唐蕴那份亲近和依赖都显得那么可笑,完全是自作多情。 “不用你多嘴!”他站起来,有些踉跄地跑开了。 …… 故地重游,便会梦回。 唐蕴坐在禁宫之中,在一片死寂中昏昏沉沉,很少入睡的她竟然被久违的梦魇住了。 那黑暗还是熟悉的黑暗,不过这次却点了一盏灯。豆大的暖黄在黑暗中出现,却将浓郁的暗色衬托的更为可怖。她感觉冷汗从鬓边边沁了出来,看着那灯越来越靠近她。 她尝试动一动,发觉双臂被镣铐所在面前的木板上。 脚步声敲在地板上,咚咚咚的,约莫鞋底纳了铜。她大概知道来人,轻轻吐了口气,抬眼望去,那俊美的恶鬼提着灯对她点头示意。 “国师这双眼睛,长得倒挺快。”他拿着灯在她眼前晃了晃,便笑着坐在她面前:“如此本王倒是真的发现,国师的确非人。从你身上挖下来的眼睛,割下来的舌头,都会变成如玉如金般的东西……倒是有趣的很。那些方士说,吃了可延年益寿,虽然不信,但真的太奇妙了呢。” 他的手温和地摸索过她如玉的手臂,那光滑细腻的触感令他心中一片旖旎。 “漱王殿下自便。”她气息微弱,嘶哑道:“不过臣也有些好奇,今日怎就漱王殿下一人前来?” 被称作漱王的人抬手给了她一巴掌,令她脸歪向一侧,嘴角瞬间溢出血。 “娼妇。就那么想要我们叔侄几人轮番奸你么?”漱王很容易动怒,脾气暴虐又阴晴不定,当下便拿那盏灯去烧她的脸。那张清丽妖冶的脸迅速鼓胀起流脓的黄泡,顿时让她显得恐怖狰狞,有些恶心。 空气中漂浮着有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