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即派宫人来修。” “有劳内官人。” 少女闻言后点了点头,转又看了婢女一眼,然后便退回了房间中,而那婢女也转身退回,并拉起了房门。 上官婉儿被晾在了石亭,又站了片刻,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笑容,转身吩咐宫婢稍后派人来修理此处院舍,然后才提起了裙摆,小心翼翼退出了这里。 行途中,她还忍不住回望几次,并微笑着望向随行宫人问道:“方才所见那位郑氏娘子如何?” 宫人闻言后低头思忖,片刻后才有些迟疑道:“婢子觉得,这才是大家娘子该有的姿态。” “哈?” 上官婉儿闻言后轻笑一声,片刻后则只用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呢喃道:“口是心非、有情无胆……倒是绝配啊!” 她沿龙鳞渠西行,将要走上石桥回到龙鳞宫,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笑语声:“瑶台仙子自有踏波的翩然,上官应制今日未着飞羽,才被浮浪浸足?” 上官婉儿听到这声音,眉眼陡地一扬,只是转过身来时,秀眉却微蹙起来,望向正指着她被溪水浸透的裙摆笑语的代王,作薄嗔道:“凌波而行几人见?妾这俗质,滚浪拙涉,是扰了殿下悠闲寻仙的清趣?” 李潼闻言后愣了一愣,多日不见,在这里见到上官婉儿是有几分惊喜,再见她提裙行走有些狼狈,凑上来小拍个马屁,听这意思好像是拍到了马腿上? 见代王有些语竭,上官婉儿嘴角一翘,放下裙摆,避在道左,又问道:“殿下是要入见家人?” 李潼见状便也走上来,点点头说道:“衙中弄戏还在勤练,此夜怕是难休,趁日头还早,先来见上一面。” 待到代王行过,上官婉儿才举步随行于后,又微笑道:“殿下如此勤勉,那就让参礼诸众安心了,可以拭目以待殿下控鹤登仙的神采。” 李潼听到这话,脸色顿时一垮,嘿笑两声,并不多说什么。 上官婉儿察觉到代王步履有些沉重,及至眼眸一转,更注意到后方杨九腰际革带下沉几分,心中不免一叹。 有时候她真觉得这个代王是个妖孽,见微知著之能实在是远远超过了常人的想象。很多别人根本不会在意的细节端倪,他却能洞见鲜明。 如果不是一直以来对其人其事都保持着很高的关注,上官婉儿简直都要怀疑代王可能已经在圣皇陛下身边诸多耳目,能够深窥心意而不为外人知。 “是了,上官应制知不知魏王入居所在?比邻长居,转眼有见,一旦不见,倒是让人牵挂。” 走上石桥后,见左右人少,李潼又望着上官婉儿问道。左千牛卫并不直接参与值宿,他当然也拿不到神都苑中各家入住的详情。 上官婉儿听到这话,嘴角下意识撇了撇,别的不说,代王这口是心非的能力是真的出类拔萃,鬼话张口就来。你两家在积善坊当街陈甲,早已经是满城皆知,居然就说得你侬我侬、难分难舍。 “魏王殿下昨日入苑,入居合璧宫,与殿下临居望春宫东西隔远,怕要暂忍别情。” 心里吐槽着,上官婉儿口中回答道,并又加了一句:“公主殿下也入居望春宫。” 李潼闻言后略有放心,他被那个升仙太子搞得有些心神不定,所以到了礼前一日才让家人入苑,既然跟自家姑姑住在一起,应该问题不大。望春宫,名字倒是听着挺吉利,把这个“望”字省去那就更吉利了。 不过得知武承嗣入居合璧宫,他心里又不免暗骂一声,这老王八蛋占他便宜!他新爸爸李弘,早年就是在合璧宫去世,现在被雀占鸠巢了。他倒挺希望他爸在天有灵,晚上能出来收拾一下武承嗣。 行过龙鳞宫将要分别时,上官婉儿又对李潼说道:“不知韦娘子今日是否随行?久时不见,难免牵挂。殿下今夜若不入宿苑中,那就免不了要叨扰了?” 李潼闻言后点点头,但望着上官婉儿行远的背影却回味这话听着有点别扭,这娘们儿是不是暗指他是守不住腥的色猫?且不说你们感情好没好到漏夜长谈,为啥我不在你才入? 他的确不是什么坦荡君子,但也不是全无分寸啊。 韦团儿虽然入在王邸,但还是在籍宫官,他就算要把人睡服,也不会急在这一时三刻啊。起码也得等到阵营初步稳定住,再认真考虑下究竟要不要继续跟他奶奶假客气。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