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这笔政治买卖在他看来并不亏。 李明睿这边也没有因为曹思诚的被贬而感到失落,依据他对陛下朱由校的了解,能猜得出来曹思诚明显是躲过了一劫,而也恰巧说明陛下并不是想把事情搞大,尤其是在目前即将进行对建奴的彻底消灭之前,当今陛下最不希望发生的就是朝廷内部有什么大的动荡,而钱谦益借朱由检想整自己,无疑是犯了陛下的大忌。、 在李明睿看来,这钱谦益明显是在自找不痛快,尽管他如愿以偿的让自己这边的曹思诚离开了都察院,但也预示着这位钱阁老也要离致仕不远矣。 所以,李明睿此刻不但没有因为曹思诚被贬而心情抑郁,反而心里也感到一丝喜悦。 当然,在表面上,他还是表现出一副心情很不爽的样子,甚至很高调的去十里长亭送曹思诚,还承诺定当照拂曹思诚留在京城的家眷。 既然陛下朱由校已经贬了曹思诚的职,就说明他已经知道了曹思诚并不是一个孤臣,要不然陛下必会如同当年保卢象升一样保曹思诚,硬是不管御史言官反对而直接简拔。 因而,李明睿也就没有再刻意隐瞒自己与曹思诚的关系,表现高调些既是做给钱谦益看,也是做个陛下朱由校看,他要陛下朱由校知道自己虽然结交其他部院大臣,但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自己政治理念,所以在送别曹思诚时,他刻意大声告诉曹思诚,既然做了一省督抚当应加征商税,发展商贸,再现丝绸之路的辉煌。 李明睿深知当今陛下虽然反对结党但却并不反对官员们因为政治理念的相同而走在一起,尤其是跟当今陛下的政治理念相同。 李明睿说的大声就是为了让东厂的人听见,然后好让当今陛下朱由校知道。 朱由校的确是在当日下午就知道了李明睿和曹思诚的对话,并不由得笑道:“我们这位李阁老也是会演戏,这话说的倒是慷慨激昂。” 说着,朱由校不由得问着东厂提督刘汝愚:“钱谦益今日在干嘛?” “回陛下,钱阁老今日倒是一直静养在府里,但其子今日在抱云楼见了一名叫光时亨的举子,此人是南直隶今科亚元,也得过小三元,是明年争夺一甲名额的热门人选,而他的舅父陈于廷乃南京右都御史,似乎想在钱谦益这里活动一下执掌都察院。” 刘汝愚说着也不待朱由校继续问,就主动将陈于廷介绍出来:“这陈于廷是万历四十四年的进士,素来以直为名,曾经气得魏忠贤将他贬到南京做都御史,但此人似乎并安于在南京养老。” 朱由校听后倒是不由得皱起眉来,说道:“好一个钱阁老,朕刚贬了左都御史曹思诚,他就迫不及待地要给朕安排一个新的左都御史了,这也太操之过急了吧。” 刘汝愚明显感觉得出来,陛下是对钱谦益的行为感到不满,心里也不由得暗叹一声,这钱阁老只怕也会走跟魏广微一样的路子。 谁都看得出来,陛下想要的是听话的首辅,而不是明里一套暗里一套把皇帝当猴耍的首辅。 不出所料的是,在此之后,钱谦益的确向朱由校推荐了陈于廷,而朱由校并没有答应钱谦益,相反还在不久之后就传来了陈于廷暴毙于家中的消息。 李明睿得知此事后,心里也因此畅快不少,并不由得地对驸马巩永固道:“这个钱牧斋除了无耻无敌以外,脑袋里装的明显就是浆糊,他自以为自己聪明绝顶,却不知自己早已被陛下玩弄于鼓掌之间,如今更是迫不及待地想安插自己的人执掌都察院,却不知这样反而会让陛下更加反感,以前我们的计划不过是让钱谦益罢职回乡养老,如今看来让他落个斩首的下场似乎也不是一件难事。” 巩永固虽是驸马都尉,属于勋戚之流,但此人素来是个讲究名节的人,因而他对于钱谦益这种人最是不耻,如今见李明睿说要让钱谦益落得个被斩首示众的下场,倒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