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你既然说他不过是个黄毛小子,那还担心什么,到时候看看就知道了。”说着,朱由校就又转身对吴进吩咐道:“派人跟踪他,不要被他发现,没准这是个从内部整倒孔胤植的机会。” 吴进应了一声就出门安排跟踪那孔兴凯,孔兴凯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的小伎俩已经被陛下看穿,从小锦衣玉食的他如今做起这些阴谋斗争的事来,胆略虽足,但谋划却不足,他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早已被陛下的眼线看得一清二楚,而是犹自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不禁厉色道: “三日,我孔兴凯就让你们看看,敢惹本公子和我孔家的下场!” 这日是山0东巡抚提审孔衍圣公孔胤植的日子,提神因由自然是近期发现的数十具少女被残害一案。 因陛下准予,所以孔胤植虽贵为衍圣公也不得不被请到曲0阜县衙候审,当然因其还是衍圣公,所以是被请到县衙,而不是被押解而去。 孔胤植倒也配合,此时的他也没了初时的慌张,且来到县衙时也是神采奕奕,毫无得病的任何表象。 朱由校此时也莅临至此,旁听此案。 袁可立本打算让他坐在上位,但朱由校以袁可立乃今日之主审且自己不过是微服而来为由让袁可立做了正堂。 朱由校见孙胤植红光满面,自然也就更加笃定他一直称病是躲着不想见自己这个皇上。 而今日,朱由校也懒得搭理他,依旧是埋头吃茶,左布政使顾庭焯和按察使王任以及兖州知府罗茂吉曲0阜知县孔贞堪等则官员则因为当今陛下朱由校坐在堂前而只能站在一边。 顾庭焯看见孔胤植不禁面露惋惜之色,如今他也已经算是尽力,但也帮不了这位衍圣公,要怪只能怪这位衍圣公做下的孽太深。 打定了主意要明哲保身的顾庭焯决定待会儿一言不发。 而按察使王任在看见孔胤植也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他可不想让陛下瞧出自己也和孔胤植关系匪浅。 兖0州知府罗茂吉则是一脸忧愁地看着孔胤植,他素来是知道自家老爷秉性的,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且种种迹象都表明自家老爷跟这件案子关系甚大,如今巡抚亲自开审,陛下监督,只怕难逃罪责。 曲0阜知县孔贞堪是一众地方官中唯一一个知道孔胤植找过七公孔闻诗的人,虽然他不知道孔胤植究竟有没有说动七公前来帮助孔衍圣公府,但他从孔胤植脸上淡然的表情中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 孔胤植现在的确有了倚仗,因而也不再担心,接下来会被陛下治罪,甚至当他看见朱由校时心里却是鄙夷地轻笑了笑,暗道:“到底是年轻了些,还想动我孔衍圣公府,真是想得太简单!” 这里,袁可立已经拍响了惊堂木,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然查清楚了孔胤植表面上一本正经实则虚伪狡诈且残忍无比的证据,因而他也没有因为孔胤植的衍圣公身份而不敢责问。 “孔胤植,你可知道本官唤你是为何事?” 袁可立问了一句,孔胤植却是理直气壮地回道:“老夫不知,还请中丞大人明示。”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