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场那样强的人,即使离得远,也能叫人感觉到强烈的存在感,更不用说当下,近隅之间,他睥睨而下的目光半是灼灼,半是逼冽。 “确认。”施霓目光躲了躲,又强调说,“夜深了,她们都歇了。” 意思是,找不到人,才会寻他帮这个忙。 霍厌眉梢微抬,口吻不怎么正经,显然是在逗弄,“叫本将军亲自伺候,你算第一个如此胆大包天的,可谁叫这个面子,本将军愿意给呢?” 他边启齿说着,边俯下身来带宠地抬指轻蹭了下施霓的鼻尖,笑得几乎难掩。 “就,就擦背就好……多谢将军。” 被霍厌随意揶揄了两句,倒是美人计的策划实施者,率先开始不由心底生了怯。 而这时,霍厌已经动作迅速地脱掉了外袍,又褪下里衫,施霓还未反应过来,入目就见他裸露出的精实纹理,以及线条纵深的健硕腹肌。 这本就是她的计划……可明明该她主导一切,怎么将军直接就越级跳过诸多中间环节,开始到了坦诚相待的地步。 坦诚,相待? 施霓故作镇定,可耳垂已经开始不自觉地发热了,“将军是,觉得热了?” “算是。”他回得语气正经,理直气壮地直把施霓后面要说的话给阻了。 施霓抿唇想了想,觉得自己反正是背对着他,眼睛在前什么也看不见,退让一步便退让一步吧,于是她欲言又止,最终也没说什么。 之后,霍厌赤露上半身走到一侧立竹架上,伸手把搭垂在其上的软帕拿了下来,之后回身,重新站到施霓身后,又将软帕浸入施霓正泡的鲜花浴水里。 他手的位置就在离施霓手臂不到两寸处,随着动作幅度,他有好几下都蹭过她的肩膀,知道他是难以不免,可施霓还是忍不住心头戚戚。 她阖了阖眼,当即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 今日故意引他过来,就是要在今夜给他一个精妙绝伦的极致体验,叫他食髓知味,再不能忘。 而致今后,臣服裙下,甘愿受她驱使。 所以眼下这些,还不够,远远不够…… 正思寻着该如何继续做,霍厌已经把软帕拧干拿出,之后动作轻柔又带着细致,慢慢地在其身后收力擦拭。 “力道可以?”他问。 霍厌秉性素持孤高,姿态更是常端得紧,而像眼下这般尽心尽力地躬身伺候一个女人,对他来说的确算是实实的新鲜事。 不过,感觉很不错。软帕带水擦拭在她如霜月皎尘落满的白皙肌肤上,每一下,上面都像闪映着熠熠珠光,她浑身都是发光一样的白。 原本以为,照她平时胆小又易害羞的个性,他过来伺候沐浴已经是她能承受的最大底线了。 月光很暗,烛火也昏,其实他什么也没有看清,不过也算满足。 和他先前所梦几乎感受一样,只是这回,他手上还拿着块碍事的净洗巾帕。 “好了。还满意吗?” 闻言,施霓藏在水下的手忽的握紧了拳,鼓了半响的气,她终于把含着深深意味的话说出口了。 “屋里这样暗着,将军能看得清晰吗?” 霍厌一开始还只当她只是寻常一问,于是如实相告道:“我这目力,百步清晰可见靶心,一箭便能轻松毙命敌首,霓霓问这作甚?” 施霓咬咬牙,一股脑把该说的都说了,只是起势虽足,后面却又不自觉的声音越来越低弱。 “怕将军擦拭时看不清,所以原本……原本还想叫将军再离得近些。” 说着,她意有所指,稍稍往前挪动了下身,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