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哭诉声和声音滚落碎裂的声响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突然,木茜被康良给一把揪住了头发,她挣扎着跑到窗户边上,不管不顾的冲着窗户大声用日语喊着:救命啊!救命啊!”,并看似不经意地将窗台上的花盆给推了下去。 门口守卫的宪兵队也听到了动静,背着枪准备过来一看究竟。 眼看宪兵队已经到了楼下,电光火石间,康良斩断了所有退路,他双手紧紧掐住了她的脖子。 “要杀人了!还不快去救人!”宫崎在一旁火急火燎的煽动大家,自己同时一马当先大跨步跑了过去,拽起康良将他悄悄向窗户外扯去,同时,他趁人不注意在与康良缠斗的时候偷偷从他腰间扯下了一串东西塞到了自己衣服里。 康良本能的反抗着,于是叁人便这样一路纠缠着,眼看着马上便要滚到窗户外去了。 康良到底只是个家仆,又上了年纪,而宫崎和木茜却是经过训练的特务,木茜身体纵使孱弱,身上总还是有些功夫在的,一个灵活地转身躲过康良的撕扯,宫崎再悄悄用力一推,康良便看似意外地直接从窗户跌了下去。 砰的肉体坠落触碰地面的闷响,使嘈乱的一切顿时安静下来。 一瞬的寂静过后,木茜慌忙趴在窗户上向下看去。她瞪大眼睛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康良,捂住了嘴巴,露出被吓得惨无人色样子,晕了过去。 晚上藤原侨一回来后,看到是一幅极为狼狈的画面。 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横在庭院中央,木茜的房间一团乱麻,地上还有斑斑血迹。 他踏着一地碎片走进去,把白手套摘下来拿在手里,侧头问立在门口的下人,声音十分疲惫,“她,人呢?” “夕子小姐晕倒了,已经被送去医院了。” 他松一口气,还好,她还活着。 藤原侨一走了出去,他没有去医院,而是蹲在了康良的尸体旁边,掀开白布,静静的看着他那张布满皱纹,却又安详的脸。 康良的去世令藤原侨一感到悲伤。 康良在他记事时便已陪伴在他左右,他小的时候,康良喜欢将他佗在肩上出门去看烟花,还总是会偷偷给他买甜甜的大福团子和软糖;等他再大些去了住宿学校,康良便不能时常跟着他了,但周末回家时,他都特别开心得像个父亲一样守在家门口盼自己回来;再后来,他考上了军校要去东京,也是康良给他背着行囊,陪他离开家乡一起去的东京,只不过那之后,他就长大了,不再是一个孩子,似乎也不再需要开始驼背、行动迟缓起来的康良;再然后,他就上了战场来到了中国,康良仍然决定跟着他,他记得当时他劝康良留在日本,康良从褶皱间露出笑来,说:“我还是去吧,少爷吃不惯中国的饭菜,我去给您做地道的京都口味。” …… 真讽刺,与自己的亲生父亲相比,藤原觉得康良甚至更像是自己的父亲。 可就是这位胜似父亲的人今天却违背了他的意愿,企图掐灭他好不容易护住的光。而现在,他也为自己的鲁莽与一意孤行付出了生命。 藤原侨一已经从宪兵和下人的讲述中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是康良想要杀死夕子,结果缠斗中自己不小心从窗口掉了下去。 藤原心中早已对此事有了一个定论,他对自己所听到的内容并不完全相信。 此刻,他只是悄悄拭掉眼角的一滴泪,叹了口气,盖上个白布,站起身吩咐道:“火化了吧,我要将康良的骨灰带回日本,葬在京都的樱花树下,这是他的愿望。” 藤原侨一全身像被抽了筋,腿似被灌了铅一般缓慢地走进客厅,上了楼,他现在只想坐在书房里,狠狠抽几支烟。 可把钥匙插进去刚一旋转,他的神经立刻又紧绷起来,左手伸进去悄悄把枪拿了出来。 门一打开,他双手举着枪,直直对着黑暗中的一点。 宫崎正坐在藤原侨一的办公桌后的椅子上,悠然看着他,你好啊,藤原桑,我等你很久了。”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