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辽州这里她不用太费心,按部就班就行了,卢子琅也不是当初被人看不上排挤的萌新,他已经掌握了辽州的话语权,一些只想混日子尸位素餐的属官县令也被卢子琅给弄走了,新来的人都是卢子琅自己找来的,有些是他在白鹿书院的同学,有些是一起考举人时的朋友,这些人都和卢子钰保持一个步调,这样一来辽州推行什么政令就更顺利了。 而这几年跟着卢子钰干的世家地主也确实得到了实惠,他们自然拥护卢子琅,难得遇到一个愿意替百姓着想的好官啊。 知道弟弟能留任,卢子钰就开始琢磨走出辽州,拓展更大的商业版图去。 何馨看奶妈把儿子抱来,儿子脖子上又带了个金项圈,她无声叹气,“大伯来了?” 奶妈点头,“一来就给小公子一个金项圈呢,这做工,当是江南出的,一看就精巧。” 何馨觉得大伯哪里都好,就是不成亲让人格外头疼,偏丈夫还不以为意,那就更头疼了。 何馨觉得自己还得替大伯的终身大事考虑一下。 她这里考虑卢子钰的终身大事,卢子钰还在觊觎她呢,在卢子钰眼里,何馨是个很有能力的女子,就是放在内宅浪费了。 如今纺织厂正蒸蒸日上,她要是开拓新的商路,这里就得有个人镇着,女工为主的工厂,卢子钰还是倾向找个女主管,现在还是卢子钰兼任管理,女性小管事倒是培养了一些,总揽的卢子钰还没找到。 卢子琅得知姐姐的意图后,“……”这是老婆都不给我留的节奏吗? 卢子钰当然不是强迫,强扭的瓜不甜,她是希望何馨能自己走出来看看这世界。 何馨管理纺织厂的阻碍很小,卢子钰已经趟出了一条路,卢子琅不反对,何馨只要自己愿意就行。 果然,卢子琅吞吞吐吐个何馨提了一下,何馨惊讶的瞪圆了眼睛,“大伯想让我去管那个纺织厂?” 卢子琅赶紧道,“大哥也就一说,那个厂子里女工多啊,平时她也在幕后管理,你不愿就算了,我就是替他问一下罢了。” 何馨叹了口气,“还是你这当兄弟的不好,就任由大伯放浪,咱们在辽州都三年了,大伯还是孤身一人,像什么样啊!” 原本她这个身份也不好管大伯子的事,谁让卢子钰窝心呢,真是处处都为她着想,自己儿子身上也特别舍得花钱,将心比心,何馨肯定要多关心卢子钰一下。 只可惜大伯子的心压根不在内宅,一直一直在外奔波。 何馨虽然圈在内宅,到底也不是什么事都不知道,丈夫在辽州的政绩就是大伯子一手撑起来的,所以她绝对不会肤浅的说大伯子心里只有赚钱这两个字。 大伯子绝对是个有能力的人,就是为什么不肯成亲,太伤脑筋了。 何馨对丈夫的提议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开玩笑,她一个从五品官夫人,不在家里好好待着,去什么纺织厂当管事? 笑死人了! 何馨一直在很好的履行自己的职责,和当地的世家太太们交往,辽州的世家在何馨眼里都是土地主,说自己是世家都是牵强附会来的,当然何馨也不会戳穿她们。 这天她请了几个太太们聚会,这些太太们都打扮的花枝招展,金珠玉翠堆满身,但何馨也知道,三年前见这些太太,她们虽然也穿着绫罗绸缎,到底有几分强撑的感觉。 有些绸缎衣裳颜色都不鲜,看着就是压箱底的。 现如今就截然不一样了,田太太今天带了个金钗,一看那钗就是新打的。 说了些闲言碎语,那田太太拿帕子擦了擦嘴,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今次倒是有个不情之请要麻烦夫人了。” 何馨面不改色,“田太太请讲,只我一个妇道人家,有些事也是不敢打包票的。” 田太太赶紧道,“那我当然也知道,不敢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就是,就是,大公子那个纺织厂,不是贴了个什么招聘通知么,我兄弟的女儿,也就是我外甥女,今年二十一,因无子被休,成日在家也不出门,我那嫂子见了这个通知就来央告我,我那外甥女也是可怜,我这心也软,就想着求一下夫人了。” 何馨放下茶碗,“无子被休?那夫家也是个狠心人家,就不能略等等,或是纳个妾生子?” 田太太眉眼间露出不屑,“哪能说的清呢,我那外甥女前头那家,说来也是读书人家,只一朝发达就全变了,不过中了个举人,遇着什么谢家小姐,顿时就成了贼,看我那外甥女就成了眼中钉,不过是找借口休了她,好去抱谢家小姐的大粗腿呗!” 有个太太就道,“谢家?摄政王家?” 田太太啐了一口,“想得美呢,连摄政王家五服都挨不上,不过仗着也姓谢,就死皮赖脸跑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