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依旧寒冷,自从晋为贴身侍卫,景昀日日同江绮月给他安排的师傅练武,手总是冻得都没有知觉了。 江绮月用完早膳,景昀恰好练完武过来待命了,他行了个拱手礼,江绮月却盯住了他的手,上前一步拿起他的手看。 这本是一双极好看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可是此时却是通红的,上面还有几个冻疮,江绮月皱起眉头,景昀却不自在地抽回了手。 “你等我会。”江绮月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小跑着走了,景昀疑惑着,江绮月就拿来了一个绿色的小瓷瓶。 她嘟囔着说:“练武竟然这么受罪,手都冻坏了。” 她打开瓶子,抹了一点药膏,帮他涂在手上。 清清凉凉的,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小姑娘柔嫩的手指在他的手上磨蹭涂抹,痒痒的,景昀别过脸,耳根在未发觉中泛红了。 她这样一来,好像真的关心他似的。 “郡主,练武之人,伤病是难免的,此等小事,用不得挂心。”景昀与她拉开了距离。 “那……要不然你别练了。”江绮月说。 “不可。”景昀一口回绝。 江绮月扁了扁嘴,一阵冷风吹来,因她出来时穿的薄了些,冷得瑟瑟发抖,用手捂嘴打了个喷嚏。 景昀递给她一方帕子,然后又觉得此举不妥,又收回手来,可江绮月已经自顾自地拿走了帕子,擦起了手。 江绮月本来想把脏了的帕子直接给他,但想了想说道:“我给你个新的吧。”随后哒哒哒地走进了屋子,拿了一方画着粉色小兔子的帕子。 景昀腹诽:难道她不知晓送帕子的含义么。 江绮月见他还没收下,故作生气地说道:“你莫不是嫌这帕子丑?” 景昀说:“不敢。”随即也不再多想。 他道谢,收下了帕子,看这作画的手笔,是出自江绮月无疑。 也是,怎么会送给心上人这么难看的帕子……景昀忍不住轻笑出声。 江绮月问:“你笑什么?” “是……是奴太高兴了。”景昀糊弄过去。 江绮月哼了一声,随后又回了屋子找侍女添衣去了。 不过她进去,看到了很多新衣裳,她逐个看了看,眉眼带笑,问侍女:“这些新衣裳是从何而来?” “回郡主,是前日里宫中派人送来的,说是给郡主过元日时穿。”侍女答道。 好快啊,都要过元日了吗,江绮月想到,过几日便是元日了,不过她得了在府中静心休养的皇命,也不能出府游玩,无聊的紧。 果真,都到了除夕这天,除了丰盛的菜肴和一身新衣裳,没什么新鲜的事情。 晚间,江绮月睡不着,便披了大氅出去散步,结果在院子里瞧见孤零零的景昀。 他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看见江绮月过去,不动声色地放入袖中。 “郡主,这么晚了,怎么不去歇息?”景昀问她。 江绮月如实回答:“睡不着,便出来走走。” “很快便是下一年了。”景昀说。M.jZfCBj.CoM